《妙法蓮華經講經文》原文與賞析
(前殘)
恰似爐中胡餅,吃來滿口馨香;
還同座上真經,聞了身中滅罪。
若要造得胡餅,須教火下?!酰?br>
若要聽得真經,須藉法師都講。
西面高□□□,還同搜面一般;
這邊著力吟哦,還似入爐□□。
不吃三個五個,腹中未免饑虛;
不聞一句一言,心上難消罪障。
今日好生奉勸,認取一上蓮座;
便同弟子家中,勸客教餐胡餅。
若□最好是上州,胡餅爐開滿市頭;
制造得來多氣味,調和直是足鹽油。
團團恰似天邊月,點點還如水上漚;
若裹萊蔬三五啖,摩挲肚子飽咳咳。
登法座,好吟哦,搜面都來不教多;
佛性爐中添火燭,真如案上熟柔搓。
門前接客憑都講,堂里看爐問法和;
不間(問)高低皆與吃,好生絕劑也唱將來。
經云:“云何而為眾生說法,方便之力,其事出何言?!?br>
云“何而為眾生法說”者,即無盡意菩薩問觀世音菩薩,何人說法也。夫說法且須契理契根。《薩遮尼乾子經》云:“不令為五般人說法,律戒亦同。不得為持刀為說法;人持杖,不得為說法;人在高座,己在下座,不得為說法;人在前行,己在后行,不得為說法;人不供敬,不得為說法”云云:
一、人持刀不得為說法。
若有一般弟子,把口刀于手里;
近前擬問法來,便要聞于了義。
不精專,非志意,向佛對僧且容易;
佛言彼若到來時,不要與他宣妙理。
一類凡夫我慢高,是非波浪漲滔滔;
向僧未肯低頭禮,入寺何曾敬玉毫。
聞法便須生鄭重,聽經還要意堅勞(牢);
虔恭似勝將財施,不得聞經手把刀。
第二、持杖不得為說法。
有人持棒兼持杖,擬近說經高座上;
不能哪法表心專,不用一心申供養。
請談經,教說法,心近不能自收攝;
佛言若有此人來,不要向前強迎接。
此人持棒偶閑行,便到伽藍入梵庭;
意行尋常多怠慢,心中都總不虔誠。
逢倍若不低頭禮,遇法何曾側耳聽;
若是如斯人請益,不須為說《法花經》。
第三、人在高座,己在下。
若居高處坐,猶自爭人我;
因循問事儀,容易論真果。
身心又不專,意地多慵墮;
縱然與說徑,卻是增他過。
彼人高處坐安詳,自己身居在下方;
妙法何須專贊嘆,真經不得為宣揚。
他家意多疑誤,聞了身心亂段張;
低處與他談妙法,交伊長短作災殃。
第四、人在前,己在后;或人在平穩大道,己在細夾 (狹) 逕云云:
若人大路行次,己身小逕行時;
縱然擬問事由,不要與他解說。
聞了增他罪障,聽時心也不專;
只緣佛法難聞,不合容易解說。
他居大道極通容,己在旁邊小逕中;
彼既安然無障滯,自還屈曲有西東,
直饒要說難思法,不用宣揚解脫宗;
不是世尊惜妙法,緣伊相貌不乾(虔)恭。
五、不恭敬,或喜笑,不得為說法。
若有一般弟子,尋常戲笑經聞;
不徒減罪消災,且要解愁解悶。
或請師僧和尚,家中開建道場。
盛教雜語雜言,且要親情解悶。
如此之人請相命,不須與說 《法花經》;
這人年少又無知,愛向經中取次疑。
或請法和 (師)唱曲子,或教都講綴閑詞;
不徒滅罪兼增福,且要歡心展皺眉。
經內分明佛戒約,莫教與不思議。
有二種人堪聞法,一者好樂大乘經曲(典);二者不學外[道]邪教。如雪山童子因半偈已舍身云云:
若人深信表專精,才遇經文便志聽;
只就三乘求解脫,長于五性悟無生。
逢僧合掌專專禮,見佛虔心步步迎;
世上有人常似此,便須與說 《法花經》。
二者不受外道邪教云云:
若人修道行無邪,不聽邪神重出家;
廟里未曾嚴酒脯,佛前長是獻香花。
若逢外道無心近,忽遇真僧有意夸;
如似善人真帝(常)敬,始堪與說白蓮花。
所以無盡意言:“云何而為眾生說法,方便之力,其事云何?”
經有三種方便:爾時世尊從三昧安詳而起,是身方便;告舍利,語方便;諸佛智惠(慧),其深難解難入,意方便。
尋念過去佛,思惟不說法云云:
第一、意方便。
若論諸佛所歸止,清凈之心難可議;
群生歷劫不曾知,我輩千生難可值。
佛慈悲,興二利,出世殷勤心莫比;
故于靈鷲道場中,萬葉千方相指示。
世尊實性大難尋,杳杳冥冥理甚深;
既似璞中有白玉,還如礦內見黃金。
也同圭寶泥中沒,好似寶珠水里沉;
直為能行意方便,遂令我輩識真心。
第二、語言便者
諸法本性自離,故佛我(我佛)以方便故,為天人說如此法,語方便也云云:
真如妙道本難宣,我佛慈悲為有緣;
先向鹿園談四諦,又來鷲嶺說真詮。
聲聲句句悲心重,字字行行妙理全;
此是經中方便力,百般妙法與人傳。
第三、身方便
佛本真身,本無生滅,為眾生故,市(示)有去來云。降生王宮,雙林入滅。出五濁之頑囂,證三身之清凈。如碧水之蓮開,似秋潭之月影。隨機感以無窮,應心緣而不定。大化小化,還從悲愿而興,億身萬身,皆是慈光而分影。
佛身方便實難量,能滿三千與十方;
煩惱海中為道首,瀑流波上作舟航。
隨機隨念分慈力,如月如霞燭惠 (慧)光;
若是分身方便者,須知只有法中五。
觀音亦有智光開,方便分形更不推;
菩薩當時合掌問,世尊便與巧心裁。
聞名決定添功得 (德),見影多應滅障災;
十九種身隨類化,最初作佛唱將來。
經云: “無盡意菩薩,善男子,若有國土眾生應以佛身得度者,觀世即現佛身而為說法。”匱云云;
人家若要收財利,須向堂前安下匱;
門徒若要善緣多,須是將心收妙義。
有身財,長富貴,一世不憂多稱意;
聽經念佛得菩薩,萬劫千生長出離。
不收身,便窮悴,因困棲楻(凄惶)惡行止;
不聞妙法聽真經,六道忙忙何準擬。
法花經,好道理,還似金銀與羅綺;
奉勸門徒用意聽,還似匱中穩安置。
聞經入寺近花臺,還似收身匱里排;
向下金銀千萬錠,角頭綾絹百千堆。
送來人客煎茶待,教化師僧把捧推;
都講共君般物去,揭開大匱著唱將來。
經指前至即現佛身,而為說法,若有一輩眾生,只要見佛身,觀音菩薩與現佛身,而為說法。
佛有三身:菩薩與現者,即小化身也;若是法身,佛居法性土中,凝然常靖,諸佛所證之理;若在眾生身內,名為佛性,成佛號大法身,在纏即名如來藏。云云:
若說十方諸佛,總有清凈法身;
凝然常住之心,菩薩未能得見。
萬法流行之本,凡夫共有不知;
直須諸佛道齊,方乃一般證悟。
法身無相復無形,不變隨緣狀杳冥;
郁郁黃花還自秀,叢叢翠竹本來青。
修行劫滿功能證,功德周圓始自明,
佛性凝然常寂靜,爭能說法化眾生。
第二報身有二種:一者自受用報身;二者他受用報身。且自受用報身,即是在智惠(慧),即是自受用,廣大法樂于此身上變起十重。他用身,為十地菩薩說法;自用身,不曾說法。果起酬因,名報為酬,三大阿僧祗劫所修行,故名報。直至十地滿心,等覺位后,念有無量無邊同類菩薩道。此菩薩與佛于色究竟天上,有一高座,此名大寶花王座。此菩薩才登此座,身遍無量無邊法界,眼耳鼻舌皆遍世界,無量善根所引,故名自受。亦為菩薩說法,唯佛與佛乃能相見云云:
我佛修行已滿,三無數劫周圓;
十地既已畢功,乃行事須報答。
向色究竟天上,座名大寶花王;
同類菩薩相隨;送上其中高座。
菩薩既上座已,六根遍滿十方;百千功德莊嚴,始號報身自在。
三僧祗劫行周圓,始座花王究竟天;
無限善根皆起引,幾多智惠(慧)自招(昭)然。酬報因中行底行,故教作用滿三千;到此位中修行足,十方化佛總齊肩。圓相好,有光明,一得還教萬劫平;自受用身人不見,不曾說法為眾生。
第三化身者,此身自有三種:一大化身;二小化身;三隨類化身。大化身者,為地前四加行位中菩薩,現一千丈身,故名大化云云:
菩薩修道未圓,不自居于地上;須遇諸佛勸修,乃至化身千丈。光明照耀無邊,相好莊嚴難狀;此身我輩凡夫,未得將心歸向。
千丈分輝不可名,圓通相好有光明;巍巍作用超三界,皎皎神通為四生。自在地前菩薩眾,方能見佛此身形;凡夫下智無因見,爭肯親來為說經。
第二、小化身者,二千年前,王宮生是也。即丈六金身,為人天二乘人說法,觀世音菩薩現此身云云:
我佛如來居三界,丈六化身功德滿;
為與凡夫說法門,現化垂形教自在。
便從天上降王宮,又向靈山開法會;
三千界內廣宣揚,運載眾生心廣大。
我佛慈悲無等倫,為憂三界度迷津;
垂形只為開方便,說法還教利世人。
示現修行方作佛,圓容根性為談經;
無邊變現神通力,此個名為小化身。
第三、隨類化身者,或作猿猴鹿馬云云:
念爾獼猴欲入定,為濯(瞿)師羅現三尺身。
昔有瞿師長者,身長三尺已來;
為緣羞見如來,所以不曾聞法。
我佛哀憫了故,也現三尺身形;
向伊家內說經,便乃發心禮拜。
長者身材三尺長,尋常羞見法中王;
如來直為多方便,我佛慈悲道力強。
也逞三尺同其類,大小高低恰相當。
五百婆羅門睹灰身而起信。啟花之道
昔有五百長者,身色一似黑灰;
知佛現大光明,不敢向前禮拜。
我佛只為憐憫,怕伊心地羞慚;
忽然變卻金容,也作灰身形狀。
此人灰相黑侵侵,終日羞慚惡業深;
欲禮毫光長隱嘆,每逢妙相即沉吟。
佛緣教化令生信,隱卻渾身紫磨金;
五百之徒才見了,一時禮拜稱其心。
此是隨類化身云云。
經云:“若眾生要見佛身者”菩薩云云:
若此娑婆世界,百億四州之內;
其中也有眾生,便見佛身相對。
不求菩薩神通,不要聲聞自在;
直須得見世尊,方肯發心禮拜。
一類眾生見解強,發心修道不同常;
不于菩薩生恭敬,不向諸天禮吉祥。
羅漢度伊都不采(睬),聲聞說法不瞻相;
每朝合掌焚香待,只愿親逢大法王。
觀音菩薩乃現佛身,隱卻菩薩容儀,變作金仁之相好。
也有三十二相,也具八十隨形;
也教足躡千輪,也有胸題萬字。
也有毫光隱隱,也有金色輝[輝];
眾生見了發心,道共世尊不別。
菩薩神通妙力強,現身便作法中王;
胸前萬字依依現,足下千輪隱隱彰。
頂上便分青紺發,眉間也放白毫光;
眾生一見同瞻禮,決定消災滅禍殃。
菩薩為甚現得此相,緣觀音菩薩久遠劫來曾成佛,號曰正德(法)明如來。
若論菩薩有威神,化現功能絕等倫;
悲愿弘深如大海,法門垓廣似微塵。
解圓相好舒慈眼,能放毫光度世人;
莫怪觀音能作佛,直緣久是法王身。
眾生見說座花臺,方肯聞經道眼開;
大士既能為顯現,觀音便與救倫徊 (輪回)。
舒慧眼,破昏埋,說法投機是弁才;
若要辟支佛出現,也須教化唱將來。
經云:“應以辟支佛身得度者,即現辟支佛身而為說法?!焙纤幩臅r凋變云云。
《敦煌變文集》收有 《妙法蓮華經講經文》二種 (伯2305、2133),已為世人所知。蘇聯列寧格勒東方研究所藏唐人寫本 《妙法蓮華經講經文》(符365)卻長期深鐍幽閉,鮮為人知,直到1984年緬??品蜃g著的《蓮花經變文》 (Л·Н·МЕНьшиков《ВЯьВЗНьЛО-ЛОТОСОВОЙ СТРЕ》)出版以后,世人才得一睹它的原貌。
蘇藏 《妙法蓮花經講經文》為正、背兩面抄寫,由于原卷扯裂,首尾俱殘,沒有留下任何題記。正、背兩面抄寫的內容雖然都源自 《妙法蓮華經》,卻無法銜接起來,遂成為各自獨立的部分。這里所選為卷子背面抄寫的《妙法蓮華經講經文》。自 “恰似爐中糊餅”,訖“合藥四時凋變云云”,共231行,行12——18字,全文約3500字。這篇講經文在形式上與別本不同; 其一唱詞部分,除以六言、七言為主外,還兼有三言、四言、五言的韻語句,演唱起來更為靈活多變,極富樂感。其二講唱的經文并不局限于 《法華經》,還引用 《薩遮尼乾子經》進行講唱。其三講唱本經之前,還有一段唱詞,起押座之用。由此看來,本篇文內雖無 “講經文”字樣,但從內容到形式都符合講經文的體例,故擬題為 《妙法蓮華經講經文》。本篇錄文后 “校注”所云 “緬?!?,即緬??品虻男UZ。
作者在本篇里講唱的經文,源自隋阇那崛多共笈多譯的 《添品妙法蓮華經》卷七《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第二十四》:
無盡意薩白佛言:“世尊,觀世音菩薩云何游此娑婆世界,云何而為眾生說法,方便之力,其事云何?”佛告無盡意菩薩:“善男子,若有國土眾生應以佛身得度者,觀世音菩薩即現佛身而為說法,應以辟支佛身得度者,即現辟支佛身而為說法?!?br>
這段經文,不計標點符號,共94個字,所述經文也極其簡單,但由于講唱本經過程,還征引 《薩遮尼乾子經》作為補充,于是鋪衍成一篇洋洋灑灑的講經文。特別是卷首那段唱詞,以啖糊餅喻講經,即通俗易懂,又生動有趣,饒有韻味。如云:
恰似爐中糊餅,吃來滿口馨香。
還同座上真經,聞了身中滅罪。
若要造得糊餅,須教火下停[騰]。
若要聽說真經,須藉法師都講。
西面高[登法座],還同搜面一般。
這邊著力吟哦,還似入爐[補火]。
不吃三個五個,腹中未免饑虛。
不聞一句一言,心中難消罪障。
今日好生奉勸,認取一上蓮座。
便同弟子家中,勸客教餐糊餅。
以上唱詞雖與講唱本經似無干涉,它所起的作用卻是奉勸世人要以飽餐糊餅的態度,認真聽取都講法師講唱的經文,方能消罪滅災,從而起到講經前的押座作用,也頗有特色。
這篇講經文并不以情節結構、描寫環境和刻畫人物見長,而是以釋經析義,解說名目為主要特點,因此它完全避開某些佛陀變文馳騁想象、鋪采設色的表現手法,采取一種近于疏義說理的平實手法,一步步地詮疏經語文要義,使之易于理解和接受,因而更加符合講經文的體式。然而,作者在講唱本經過程,卻又并不局限于本經的范圍,有時還能觸類旁通、吸取有關經文進行反復講唱,以達到徹底明析經義的目的。如本篇講經文的開頭,講說經云 “云何而為眾生說法” 時,為了闡釋 “說法且須契理契根”之義,援引《薩遮民乾子經》所云: “不令為五般人說法,律戒亦同。不得為持刀人說法;人持杖,不得為說法;人在高座,已在下座,不得為說法; 人在前行,已在后行,不得為說法;人不供敬,不得為說法?!苯又指鶕鲜鑫宸N情況,條分縷析,分別以三、五、六、七言唱詞,逐一進行吟唱,使深刻的佛門義理隨著音韻諧和的聲調而變得更加動聽起來,同時也易于感染聽眾,使其在不知不覺的藝術感受之中接受佛門戒律。茲以“第五不恭敬,或喜笑不得為說法”為例:
若有一般子弟,尋常戲笑經聞。
不徒滅罪消災,且要解愁解悶。
或請師僧和尚,家中開建道場。
盛教雜語雜言,且要親情解悶。
如此之人請相命,不須與說《法花經》。
這人年少又無知,爰向經中取次疑。
或請法和唱曲子,或教都講綴閑詞。
不徒滅罪兼增福,且要歡心展皺眉。
經內分明佛戒約,莫教與說不思議。
這里把“不恭敬,或喜笑”的種種表現,以詩的語言羅列出來,既生動又形象,使人感到清凈佛門、端嚴佛法與那些“戲笑經聞”,要以曲子閑詞雜語雜言,解愁解悶,尋求刺激的人是全然無緣的,自然不得與說《法華經》,從而使簡短的經文與人們在生活中的實際表現緊緊地結合起來,對于聽眾來說,只須對照個人的言行,就會感受到應當從何做起,以杜絕與說法無緣的惡行,這是很有說服力的。這種聯系實際,寓教于樂的講經方式,不僅為講經的通俗化作出貢獻,也深受聽眾的歡迎。
再看講經說云“方便之力”時,先引“經有三種方便”:即身方便、語方便、意方便。然后利用有說有唱的方式,予以深入淺出的解釋。講說經云“即現佛身而為說法者”,又引“佛有三身”:即大法身、極身和化身。而“第三化身者”,又有大化身、小化身、隨類化身之別。一步一步闡揚經文要義,使聽眾沉浸于禪悅法喜之中,既具有分類細密,說理清楚的特點,又能于推理過程進行較為生動的藝術描繪。在寫“隨類化身”時,以觀音菩薩隱卻菩薩容儀,現出佛身:
也有三十二相,也具八十隨形。
也教足躡千輪,也有胸題萬字。
也有毫光隱隱,也有金色輝輝。
眾生見了發心,道共世尊不別。
菩薩神通妙力強,現身便作法中王。
胸前萬字依依見,足下千輪隱隱彰。
頂上便分青紺色,眉間也放白毫光。
眾生一見同瞻禮,決定消災滅禍殃。
作者先以六言韻語歌唱觀音,菩薩變化出與世尊酷似的佛身,幾乎達到真假莫辨與世尊無別的境地,然后再利用七言唱詞,分別從胸前、足下、頂上、眉間等重要方面,進一步刻畫與佛全同的藝術特征,以此表現隨類化身的神通妙力,其間雖含有豐富的藝術想象力,但與《降魔變文》的萬千變化還是難以比擬的,這也表現出講經文向文學轉變的初期特征,特別是富有文學意味的解說性唱詞,為后代講唱文學的發展開拓出新的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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