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燕外傳》簡介|鑒賞

軼事小說。舊題漢伶玄子于撰。是書最早著錄于南宋《郡齋讀書志》傳記類，一卷，云： “漢伶玄子于撰。茂陵卞理藏之于金縢漆柜。王莽之亂，劉恭得之，傳于世。晉荀勖校上。”《直齋書錄題解》作《飛燕外傳》，云：“稱漢河?xùn)|尉伶玄子于撰。自言與揚雄同時，而史無所見，或云偽書也。然通德?lián)眵俚仁拢氖慷嘤弥６溗疁缁稹徽Z，司馬公載之《通鑒》矣。”或云唐末宋初人作。今有《顧氏文房小說》本、《漢魏叢書》本、《綠窗女史》本、 《說郛》本、 《五朝小說》本、 《廣漢魏叢書》本、 《增訂漢魏叢書》本、 《龍威秘書》本、 《漢魏小說采珍》本等。魯迅在《中國小說史略》第四篇中說： “又有《飛燕外傳》一卷，記趙飛燕姊妹故事，題河?xùn)|都尉伶玄子于撰，司馬光嘗取其‘禍水滅火’語入《通鑒》，殆以為真漢人作，然恐是唐宋人所為。”范寧先生云： “李義山《可嘆》詩： ‘梁家宅里秦宮入，趙后樓中赤鳳來。’赤鳳見《飛燕外傳》。”說明《飛燕外傳》為唐人熟知故事。然本篇不似漢人文筆，又不見唐人著錄。

《飛燕外傳》敘述漢成帝寵幸皇后趙飛燕、昭儀趙合德姊妹的荒淫故事。趙氏姊妹為江都王孫女姑蘇主私生雙胞胎，其生父為馮萬金，皆冒姓趙。飛燕自幼聰悟，善行氣術(shù)，舉止翩然。馮氏家敗后，飛燕姊妹流轉(zhuǎn)到長安，貧窮以至與妹合德共被而眠。飛燕入宮受寵幸。宮人樊嬺向漢成帝進言飛燕妹合德貌美性醇。嬺為帝以飛燕之意召合德入宮。 “宣帝時披香博土淖方成，白發(fā)教授宮中，號淖夫人，在帝后唾曰： ‘此禍水也，滅火必矣’。” (按：五行之德，漢以火德得王)飛燕妒忌合德，成帝為飛燕別開遠(yuǎn)條館。飛燕無子，多通侍郎宮奴多子者。 “侍郎宮奴鮮绔蘊香，姿縱棲息遠(yuǎn)條館，無敢言者，后(趙飛燕)終無子。”故事敘述飛燕姊妹二人一剛一柔，略顯示出性格上的不同。敘述有淫穢成分，但用意在于揭露帝王的荒淫，筆寓譏刺。宋代秦醇作《趙飛燕別傳》，除飛燕自縊，死后化為大黿的結(jié)尾外，內(nèi)容與《飛燕外傳》大致相同，文辭則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