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詞曲論·詩論· 鈍吟雜錄》新詩鑒賞
雜著,十卷,清馮班撰。班見《鈍吟老人遺稿》。
此書卷一、卷二為“家戒”;卷六為“日記”;卷七“誡子貼”;卷八“遺言”;卷九“《通鑒綱目》糾謬”;卷十“將死之鳴”。其中卷三、四、五為“正俗”“讀古淺說”“嚴氏糾謬”,是論詩文之語。
“嚴氏糾謬”專門批駁嚴羽《滄浪詩話》中“以禪喻詩”、“興趣”說和“妙悟”說。認為這些說法“似是而非,惑人為最”。并言其論詩“止是浮光掠影,如有所見,其實腳跟未曾點地”。
馮氏論詩強調(diào)“性情”,主張師法晚唐李商隱、溫庭筠,提倡“隱秀之詞”。“隱者,興在象外,言盡而意不盡者也;秀者,章中迫出之詞,意象生動者也”。
對于宋詩、明詩,則把宋代黃庭堅、嚴羽和明前、后“七子”等量齊觀,并認為明詩更下于宋,對公安、竟陵二派一概罵倒。
對唐人所創(chuàng)新樂府十分贊賞:“杜子美創(chuàng)為新題樂府至元、白而盛。指論時事,頌美刺惡,合于詩人之旨,忠志遠謀,方為百代鑒戒,誠杰作絕思也。”
對李攀龍等人的假古董———擬古樂府,“取晉、宋、齊、隋《樂志》所載,章截而句摘之,生吞活剝”的做法投以無情的嘲笑。
他也主張“變”,但反對不讀書、不明理之“變”。認為“變”存于讀書明理之中:“錢牧齋教人作詩,惟要識變。余得此教,自是讀古人詩,更無所疑,讀破萬卷,則知變矣。”
此書對康熙間趙執(zhí)信影響很大,至具朝服下拜,嘗詣其墓,書“私淑門人刺焚于冢前”。趙執(zhí)信所著《談龍錄》多采其說。
此書為其侄馮武在作者逝世后,搜求遺稿而編成,附于《常熟二馮先生集》以行。
近人丁福保所輯《清詩話》中亦有《鈍吟雜錄》則非此書。丁氏取之于雪北山樵之《花董閣詩述》。而雪北山樵是據(jù)馮氏《鈍吟文稿》中《古今樂府論》和幾封書信及《鈍吟雜錄·正俗》中論樂府之語編成,僅為六條,書中也無駁嚴羽之語。因此,它與馮集中的《鈍吟雜錄》是不同的。
《鈍吟雜錄》亦被收入《四庫全書·子部·雜家類》。
《常熟二馮先生集》,有清初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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