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須夢

清代白話長篇世情小說。四卷十八回。題“彌堅堂主人編次”,又題“步月主人訂”。作者生平不詳。成書于清康熙未年。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刊本,藏上海圖書館、復旦大學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清刊本,1993 年華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說大觀》、1994年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國古代珍稀本小說”排印清刊本。

明代福建漳州地方,有二富戶康振業、蔡斌彥,是表親。康振業之妻陳氏、蔡斌彥之妻許氏皆有孕。一日,康、蔡相約至天妃寺進香,求得一簽,暗示二家有兒女聯姻之緣,故邀鄭判軀為媒,約定二家若生一男一女,則締為婚姻。后果然康家生一男兒,名為夢鶴,蔡家生一女兒,名為平娘。康家準備禮物,向蔡家行聘,遂結為兒女姻好。

夢鶴周歲時,海盜作亂,康振業全家倉猝外逃,家產喪失殆盡。后夢鶴雖已學富五車,精通詩賦,然時乖運蹇,科場不第,十六歲時又遭喪父。而蔡斌彥家時運亨通,蔡因征剿山寇立功,除授湖廣指揮,還任廣東都司。康、蔡兩家貧富相懸,蔡又嫌夢鶴身為白丁,欲退聘以毀婚約。平娘知后,堅決不允,并贈金銀首飾與夢鶴,令其變賣籌辦婚禮。蔡起任廣東后,欲接許氏母女至任所,平娘心系夢鶴,不愿赴廣東。后由許氏作主,嫁與夢鶴。雖家室一貧如洗,然二人卻情深意篤。

夢鶴赴縣考、府考,連連奪魁。后文宗調漳州十縣童生至泉州赴考,夢鶴因無盤纏,遂沿途賣卜而往,然誤了考期。第二年又至考期,鄭判軀借三兩假銀給夢鶴,途中使用銀兩時,被人識破,幾乎入獄,實系無奈,只得回家。平娘患重病,不久去世。夢鶴憂郁不堪,遂更名蔡允升,游學四方,以圖謀生。至潮州,遇陳天英,欽其才,請至家中。天英有友查必明,知允升才高,故聘之代考。查又有一友姚安海,奸詐陰險,知秀才卜世杰有女玉真,姿貌甚美,欲得之。而玉真欲嫁一才貌雙全郎君,安海故將允升請至家中,謂欲與為媒,求娶玉真,以圖便中取事。

一日允升游園,巧遇美人玉真,二人一見鐘情。安海遂請媒登門,卜秀才因允升貧而不允,玉真得知后郁郁成疾,終至病逝。平娘死后,上天因其孝順婆母而憫之,乃借玉真之尸回生,言生前之事,并稱非康夢鶴不嫁。允升聞之,俱告于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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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刊本《終須夢》正文書影

平娘死訊傳至蔡斌彥處,蔡悲憤之極,并遷怒于夢鶴,告其謀害平娘,促廣東察院行文緝拿。查必明探得秀才名額,已被文宗賣完,請代考者已無濟于事。于是贈銀五兩與允升,允升欲歸。陳天英等為其餞行,安海借機將銀兩偷回。允升與之口角,安海至縣告允升即夢鶴,夢鶴被押往廣東察院。

玉真聞夢鶴被押,遂與其父整裝起程,為之辯。行程之中,傳聞夢鶴所乘之船遇難,夢鶴已死,父女乃歸。

夢鶴遇難落水,被風浪推至一山,后又被過路船只帶回漳州。至表兄初中家,言及落難之事,并表露思念玉真之情。初中聞之,遂偷至潮州,尋求安海,求為斧伐柯,冒名夢鶴,與玉真求婚。成婚之夜,見新郎不像才子夢鶴,玉真試考之,方知受騙,遂佯裝鬼魂,痛打初中,并逐之。

有一監生,名高仁,妻亡,欲娶玉真為填房,玉真不從。安海又為其施計,以逼迫玉真應允。為免糾纏,玉真與父母遷居錦霞村避之。夢鶴復往潮州尋找玉真,未遇。又受騙,隨身衣物銀兩皆丟,無奈之下投一庵堂,然喜出望外巧遇玉真與其母林氏。

夢鶴、玉真正欲成婚,安海與高仁串通構陷夢鶴,夢鶴又被押回原籍。高仁誣告卜世杰賴婚,幸好縣官明斷,斥責了高仁,判玉真歸家侍奉雙親,不嫁。

高仁告官未能得逞,遷怒于夢鶴,欲于押送途中,買通差人謀害之。幸好夢鶴途經一鎮時,為一鎮官請去教館,免遭其難。后高仁又欲強娶玉真,玉真亦施一計,假裝放火自焚,然只身一人逃往夢鶴家,依夢鶴母陳氏。

后夢鶴科場連連告捷,中探花,放廣東察院。廣東作惡之人,一一懲治,下屬眾官紛紛為之說媒,夢鶴一概不允,復去潮州尋找玉真,傳聞玉真已死,悲痛萬分。回衙接母親陳氏抵任所,方見玉真,歷經磨難,二人終于團圓。后得雙生貴子,榮耀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