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提升格局和境界——寫給博士研究生的短札

知道你很看重我對答卷的看法，現在回復。

你說“草草上交了一份不合格的答卷”，這是過謙。我仔細讀了你的答卷，將其分成兩個部分：第一部分是真情流露，約占答卷的70%。這部分理應給滿分，即70分。第二部分是思想一時還難以扭過來，但通過學習，明白了一些道理，有了判斷是非曲直的標準，在理性的約束之下，覺得應該這樣回答。這部分約占30%。為了肯定你的學習成果，這部分按六折打分，即18分。“答卷”綜合得分88分。我很少給學生判卷，你覺得這樣判卷是否恰當？

你被錄取后我們第一次談話時，我對你說過，我愿意用集體秘書，不愿配私人秘書，也不愿帶博士研究生。因為對秘書和博士生不是負責三年五載，而是終身負責。這其實是一種信譽擔保。今生今世，無論什么時候，也無論在什么地方，他們都可以說當過我的秘書，或者說當過我的博士研究生。明白了這個道理，你就會懂得為什么對你們的要求如此嚴格。

你信中說我沒有責備你。我擔任總編輯20多年，權重如山，但我很少責備別人。十幾年前“三講”民主生活會上，有同志說我帶兵不嚴；有的批評我“經常替人寫檢查，代人受過”。平心而論，不責備別人并非帶兵不嚴。中青年同志大都有進取心，也很有悟性。只要點撥這種“悟性”，讓他們自己去學習、去思考、去回顧、去總結、去調整、去提升，就起到了助推作用。“點撥”比一味責備更加人性化，也更加有用和有效。

信的末尾，你寫了一段關于“格局”和“境界”的話：“對國家、對人民的忠誠，可以在一個人身上煥發出巨大的能量，讓人變得積極、進取、不抱怨，因而能夠成就比較偉大的事業，在這個世界上留下比較深刻的印痕。”這段話很有道理，是你的人生感悟。我贊同你的見解。相信通過幾年的刻苦學習和實踐，你會逐漸提升自己的格局和境界，成為一個對國家、對人民更加有用的人。

（2014年6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