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二則（二首）

（一）^①

劉君邀我廣州游，進得天鵝覓座頭。

十五元錢一罐水，花銷吾輩半旬酬！

（二）^②

大會場中逢校長，誠邀夫婦咖啡享。

三杯話盡十年事，付賬無非銀二兩。

① 1987年8月，廣東省礦產儲量委員會劉君邀我游廣州。兩人信步來到白天鵝賓館，在臨珠江處找個座位稍事休息。劉君要了兩罐可樂，結賬時每罐十五元，令人大感意外。當時我等工資不足百元，這個層次的消費，實不敢有再也。

② 十年后，1996年8月，三十屆國際地質大會在北京舉行。一日，我剛發完言回到座位，忽見闊別十五年的美國西北大學校長羅伯斯站在面前，兩人驚喜不已，我即邀他和夫人戴安娜，去中國大酒店咖啡廳敘舊。羅伯斯是我在美國做訪問學者時的導師德西教授的好友，因此之故，常到他家做客。記得1982年春節在他家中度過，吃了中國松花蛋和餛飩，我還冒著被警察發現的危險在他家院中大放鞭炮，驚得女士們大呼小叫。結賬時三杯咖啡90元，我拿出一張百元票，曰：“不用找了”，以示余為小費也。按當時的國際銀價和匯率計，一百元人民幣約合白銀二兩。同十年前相比，國家經濟發展迅速，人民的消費能力和消費觀也隨之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