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自春來》簡介|介紹|概況
宋詞篇名。北宋柳永作。宋張舜民說:“柳三變既以詞忤仁廟,吏部不放改官。三變不能堪,詣政府。晏公(晏殊)曰:‘賢俊作曲子么’?三變曰:‘只如相公亦作曲子’。公曰:‘殊雖作曲子,不曾道“彩線慵拈絆伊坐”。’柳遂退。”(《畫墁錄》)今人胡云翼說:“這是柳永俚詞的代表作。它的特點是把情愛描繪得很露骨。這種寫法不合于文人雅士創作的傳統,所以遭到以晏殊為首的士大夫的反對。……可是當時的市民對晏殊的雅詞遠不如對柳永的俚詞有濃厚的興趣。柳詞的致力于鋪敘,刻畫入微,對于詞作的藝術技巧確是有所貢獻,但由于過分迎合市民的口味,也不免有許多庸俗低級的趣味描寫,像本詞中’暖酥消,膩云亸’一類的句子已逐漸流露渲染色情的傾向。”(《宋詞選》)萬云駿說;“編者(指胡云翼)贊揚俚詞貶抑雅詞,常常缺乏具有分析的態度。……我以為對文人作品,民間作品,雅詞和俚詞均應一分為二。”(《評胡云翼〈宋詞選〉》)艾治平說:“這首詞以同情的口吻寫出了那些不幸婦女被遺棄后的懊恨心情,并不是什么‘淫冶之曲’。……晏殊的諷刺不滿,是由于他的‘道學先生’思想作怪,他不喜歡柳永那樣赤誠坦露,一點也不掩飾。”(《宋詞的花朵——宋詞名篇賞析》)劉文忠說:“‘暖酥消,膩云亸’的描寫,亦不為大病,白璧微瑕而已。”(《唐宋詞鑒賞辭典》)“是事可可”一句,胡云翼注:“什么事都不在意。”(《宋詞選》)萬云駿說:“此(注)據張相《匯釋》,張亦引柳此詞‘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二句,但釋有‘凡事不在意或一切含糊過去’之義。我以為聯系上下文,此二義均未切,詞中的女子因人去孤寂,悔恨交加,視春天一切景物都感到凄慘,什么事都懶得做(懶得起來,懶得梳洗),這是她百無聊賴的表現,怎么能說是什么事都不在意呢?張相《匯釋》一書,也有缺點,不必機械地照搬。”(《再評胡云翼〈宋詞選〉》)“無個”,胡云翼注:“沒有。個,助詞。”(《宋詞選》)萬云駿說:“還不如說‘無一個’。‘音書無個’是說一點音信也沒有。”(《評胡云翼〈宋詞選〉》)這是一首閨怨詞,寫一位獨守閨房的婦女在大好春光中百無聊賴的情景以及怨嘆離別渴望夫妻團聚的心情。在藝術上,描寫直露大膽;以麗春美景反襯愁怨別情,直筆實寫和側筆虛寫相結合,感情濃烈而有波瀾;語言淺顯通俗,突出地表現出柳永俚詞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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