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次》劇情簡介|鑒賞|觀后感

1992 彩色片 104分鐘

俄羅斯莫斯科電影集團公司圓周制片廠/21世紀多米諾公司聯合攝制

編導：彼得·托多羅夫斯基 攝影：尤里·拉伊斯基 主要演員：瓦列京·嘎夫特(飾維諾戈拉多夫) 伊麗娜·羅扎諾娃(飾柳芭) 葉夫蓋尼·米羅諾夫(飾波列塔耶夫) 葉列娜·雅柯夫列娃(飾普利亞西娜)

本片獲1992年俄羅斯電影“尼卡”獎最佳故事片、最佳女配角獎;1993年東京國際電影節最佳劇本獎，俄羅斯第一屆公開電影節大獎

【劇情簡介】

俄羅斯邊遠地區的軍事小城。軍人俱樂部里，士兵們為參加全軍業余藝術觀摩演出正在緊張地排練合唱。中尉波列塔耶夫一邊用手風琴伴奏，一邊作為獨唱演員進行領唱。盡管大家都很賣力，指揮還是不太滿意。他總覺得缺了點什么，與手風琴手商量之后，讓波列塔耶夫去找團長。

波列塔耶夫來到團部找到團長維諾戈拉多夫，請求團長給合唱隊增加女性隊員，理由是歌唱斯大林的歌曲沒有另一半人參加，顯不出人民這一詞的偉大含義，而軍官們又都不愿意讓自己的妻子參加這一活動。團長聽后，答應讓所有軍官的妻子參加合唱。

排練重新開始，女性隊員站在第一排。這里有團長的妻子柳芭，政治部副主任的妻子薇拉，大尉的妻子普利亞西娜……排練中，柳芭和手風琴伴奏者中尉以眼傳神，不用說，被有些人發現。

排練結束，夜已經很深了。回家的路上，普利亞西娜表示關心地讓中尉波列塔耶夫送團長的妻子回家。實際上她是在給他們創造單獨接觸的機會。就在倆人走到團長家門口站在那里說話時，團長從門里出來。他要去查哨，順便和他們打過招呼之后，便朝營區走去。

實際上，柳芭并不喜歡團長，遇到中尉后，對團長更是態度冰冷。團長也有他的隱私，這不，查哨之后，他悄悄一人來到營地外的一個小屋前，看看周圍沒有人，便輕輕敲起窗戶。原來，這里住著他的結發妻子塔瑪拉和他的兩個孩子。他在戰爭中負傷住院，結識并愛上了護士小姐柳芭，隨之同她登記結婚。可在家鄉還有他的合法妻子塔瑪拉。前不久，塔瑪拉帶著孩子來找他。怕事情暴露，他讓塔瑪拉和孩子住在營區外邊，自己則抽空悄悄去看她們，送點錢以貼補生活。今天他又來看她們，塔瑪拉問他什么時候可以搬去與他同住，他一拖再拖，說他正在上軍事科學院的函授課，等畢業后再說。

團長確實在上函授大學。每次課程的大批作業他都沒有時間去做，就讓他的通信員，戰時和他一起承擔過重負的朋友謝列勃里亞內幫他完成，也因此耽誤了通信員復員回家的時間，盡管他知道通信員家里老母體弱多病，正等著這個獨生兒子回去照顧。

通信員還有一件難纏的事。有一次團長家慶祝柳芭晉升舉行晚會。飯畢人散時，團長讓他送除奸部的打字員麗達回家。他那天剛剛喝過酒不太清醒，麗達便趁機將他拉上了床。從此，通信員便成了她手中的獵物，稍不服從，便受到威脅。在他替團長往莫斯科寄作業時又受到麗達的糾纏。

大尉的妻子普利亞西娜安排柳芭和中尉波列塔耶夫在自己的家里頻頻約會。第一次沒有人發現，第二次被出差歸來的男主人堵在了床上。懾于柳芭是團長的妻子，他答應不將此事張揚出去。可是自己妻子和政治部副主任多夫比洛在家亂搞被他撞見后，他可沒饒自己的妻子。不管妻子怎樣向他解釋，說她這樣做是為了讓他們給他晉級，丈夫就是不放過她。夜深了，丈夫拿著皮帶追打自己的妻子。

普利亞西娜想方設法，通過哄騙小孩，拜訪塔瑪拉得以證實，塔瑪拉就是團長的妻子。于是又一張要挾團長的王牌握在手里。

通信員對打字員的不滿無人訴說，便寫信告訴遠方的好友。不料，信被人從郵遞員手中拿走交給麗達，從而埋下了被整的禍根。

中尉波列塔耶夫感冒了，普利亞西娜再次約他同柳芭在自己家里約會。中尉在赴約途中碰到團長，心里害怕，退了回來。當他躺在床上休息時，睡夢中一雙溫柔的手在撫摸他的頭，睜眼一看，原來是柳芭。此時，中尉以前的女友塔尼亞也來看望中尉。三人相見，甚為尷尬，無話找話地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柳芭明白自己的處境，先一步告別。待她走后，塔尼亞罵了中尉一句“小人”便揚長而去，與他決裂。

聽說手風琴手有病，排練指揮前來探望。當他看到兩個女人和中尉一起喝茶時，未進門便悄悄離去。政治部副主任將此事報告給團長并說明，兩個女人之中有一個是團長的妻子柳芭。

晚上，團長告訴柳芭，要她小心行事，她畢竟是團長的妻子，要注意影響。并再次向柳芭表明，他是如何愛她，愿同她遠走高飛，離開這個煩人的地方。可是柳芭沒有反應。與此同時，營長也在同中尉談話，要他同柳芭一刀兩斷，別找麻煩。可中尉一再表示，他們相互傾心，他不能背叛她。在門口，普利亞西娜又塞給他一個紙條，約好第二天10點柳芭在普利亞西娜家里等他。

迫于壓力，中尉心事重重。他愛柳芭，又怕給她帶來不幸。就在他像奔赴蒙難地一樣，慢吞吞地赴約柳芭途中，偶然遇到一位被指派到林區砍伐過冬木柴的連長。連長因為妻子與孩子剛到營地，很不愿意離開他們，又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邊走邊抱怨。正好他的抱怨被波列塔耶夫聽見。波列塔耶夫突發奇想，如果自己替他去林區砍伐木柴，就可暫時躲開這個是非旋渦。待事過之后，一切也許就會平靜下來。于是他替連長去了森林，同德國俘虜在一起伐木砍柴。

塔瑪拉未經丈夫允許帶著孩子搬進了團長的家。她準備同柳芭面對面作出對命運的選擇。兩個女人相見，客客氣氣，沒有爭吵。團長回來后不知所措，悄悄地爬上樓，讓通信員幫忙出主意，他該怎么辦?

不料，黎明時分，除奸部的少校斯基達年科帶著兩個手下來逮捕團長的通信員。團長一再阻撓，要問清楚逮捕的原因，可除奸部的人不但不說，反而盛氣凌人。團長大怒，以自己的軍銜大于少校將其轟了出去。通信員深知斗不過除奸部的人，求團長不要和他們對著干，便跟著除奸部的人去了。臨出門前，突然回過頭來請求團長，自己若發生不幸，請團長幫著照顧一下自己年邁的母親。

團長找到師長，師長讓他同柳芭斷絕關系，并給除奸部的少校斯基達年科賠禮道歉。團長覺得不公，表示不去道歉，師長馬上轉變態度，冷冰冰地道：“隨你的便，我已經說過了。”

團長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回到家里，從抽屜里翻出一大堆榮譽證書，還有柳芭寫給他的第一封信。未待看完又裝進了袋子，隨之來到閣樓上。這里一切同從前一樣，只是沒有了通信員。在一個角落里，團長看到一婦人的照片，這是通信員母親的照片。他向照片凝視良久，然后拿起筆給老人家寫了一封信。信的末尾寫道“您的兒子是一個好人。”

辦公室里，普利亞西娜又來找團長。她說：師長對她說了，團長沒有為她的丈夫打晉級報告，并把團長有兩個妻子的事拿出來威脅。還說：師長說了，如果團長呈上報告，一切都會……團長明確表示，他不會為一個理論水平不高，而且整天喝酒的人打晉升報告的。普利亞西娜看到用師長壓團長不管用，便又攤出最后一張王牌，將柳芭和中尉的關系抖了出來。得知此事，團長立即發電報給伐木處，讓波列塔耶夫速回駐地。

除奸部少校斯基達年科拿著政治部副主任的揭發材料給團長看。這是關于團長犯重婚罪的一份報告。斯基達年科明確表示，如果團長能為普利亞西娜的丈夫寫一份請求晉升的報告，他就不再提這件事，反之，他立即將該材料送往軍區政治部。團長再次明白，這又是普利亞西娜的動作。

團長覺得該了結一切了。他將中尉波列塔耶夫約到裝飾豪華的軍人俱樂部，拿出一瓶酒，兩個人面對面進行了一次男子漢的談話。在他確知中尉喜歡柳芭，決定和她結婚后，他答應幫他們離開部隊，讓他們遠走高飛，尋求他們的幸福生活。

之后，團長來到除奸部少校斯基達年科的家，將其狠揍一頓。斯基達年科雖無力反抗，但嘴里仍在威脅“我會給你厲害看的”。隨后，滿身是血的團長在大街上邊走邊喊，普利亞西娜是個破鞋，她丈夫的少校軍銜是她普利亞西娜給幾個人當睡墊掙來的。再隨后，他又沖進政治部副主任的辦公室。后者不等他動手急忙訴說，是斯基達年科強迫他為普利亞西娜的丈夫寫的報告。“你這毒蛇，” 團長說著向這個副主任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回到家，團長洗完澡，換上干凈的衣服，從抽屜里拿出手槍來到通信員曾經住過的閣樓上，關上門，對著自己的太陽穴開了一槍。

在師長的授意下，柳芭被摘掉肩章，趕出了軍隊。她眼含淚水，用雪橇拖著沉重的箱子離開了駐地。歌聲響起：“驕傲的俄羅斯，美好的國家，蘇聯的邊疆、我的國土……”

【鑒賞】

影片《再來一次》是俄羅斯著名電影導演彼得·托多羅夫斯基在蘇聯解體后拍攝的第一部影片。該片于1992年完成，1993年在東京國際電影節上獲最佳劇本獎，同年于俄羅斯公開電影節上獲大獎。

此前，托多羅夫斯基于1988年拍攝完成的《國際女郎》，以講述一個賣身掙外匯的妓女的悲劇故事，在前蘇聯80年代后半期的電影票房中創下了最高記錄。片中女主角的扮演者列娜·雅柯夫列娃在東京國際電影節上獲最佳女演員獎。

我國觀眾熟悉的該導演的影片是《戰地浪漫曲》。這部以抒情和幽默的手法表現的愛情故事既揭示了戰爭的殘酷，也表現了人與人之間的友情、理解和尊重，既展示了愛情使人重新振作的力量，也再現了愛情使人所受的煎熬，特別是青年時代的那種刻骨銘心的愛。

影片《再來一次》仍然是描寫愛情故事，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的愛情故事。可是透過愛情故事的框架，表現的是二戰后蘇聯軍人的生活，描寫那時軍隊里各種復雜的人際關系及政治關系，還有那時的社會政治氣氛及軍隊內部的一些惡習。

駐防軍上校團長維諾戈拉多夫一心想離開這個偏僻的邊防小城去莫斯科進軍事科學院工作，為此，他上科學院的函授大學。然而，繁雜的作業，難以計數的地圖、圖表和示意圖，他卻無暇去做，于是，只好留下戰時同他一起分擔過前線生活重負的忠實朋友，如今他的通信員替他做作業。盡管通信員的復員期限已過，而且家里還有一個疾病纏身的老母在等著他這個獨生兒子回去照顧，可團長為了自己的學業還是一拖再拖，沒有放通信員回家。

然而，通信員還是走了，不是復員回家，而是被逮捕關進了勞改營。因為除奸部的一個胖得像豬一樣的女打字員非要通信員和她睡覺，通信員不樂意，便誣蔑陷害，以莫須有的罪名強加于他。

通信員走了，團長的日子也不好過。一方面是他個人的私生活，另一方面是工作上的壓力。因為，團長除了和他一起生活的他心愛的女人柳芭之外，在駐防軍圍墻外的小屋里還住著他的合法妻子和兩個孩子。盡管團長隔三差五地在夜深人靜之時趁著查哨的機會悄悄給妻子送點錢貼補生活，但這總歸不是個辦法。而且這種狀況不可能長久維持下去。一旦被發現，事實上的一夫兩妻是絕對不允許的。

團長的另一個煩心事，那就是漂亮而心愛的女人對他越來越冷。這事是從柳芭進了合唱團開始的，而且團長也聽說了柳芭和中尉的事。為此，他一再向柳芭表示，他是如何愛柳芭，愿與她遠走高飛。但是柳芭的冷漠使他深深感到他已無法再使柳芭回到自己的懷抱了。

大尉的壓力則是來自他那桀驁不馴的妻子普利亞西娜的沒完沒了的糾纏。這個好搬弄是非，愛給人送外號的女人打聽到團長生活中的秘密，以此相要挾，非要團長打報告給自己的丈夫提請少校軍銜。如果團長不同意，她就公開團長的秘密。可團長不愿放棄原則，為一個他認為軍事理論水平不高，又整天與酒瓶為伴的人晉升軍銜。正是這個原則使得他同除奸部的人構成了矛盾，也使得上司對他冷眼相觀。各種壓力加在一起，團長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只有自我了結，才能得以解脫。因此，他開始一件件地了卻心事。他發電報從伐木場請回了年輕的中尉，同他長談之后，要他好好對待柳芭，并答應讓他們遠走高飛，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隨后，他到除奸部那個把他的通信員關進牢房，又唆使別人寫他團長的告密信的少校家里將其狠揍一頓，然后回到家里，洗完澡，換了衣服，拿著槍，來到通信員曾經住過的閣樓上，自我了結，離開了這個世界。

普利亞西娜是影片中最活躍的人物。她到處挑撥是非，制造矛盾，還處處賣弄風情，和男人套近乎。為了給丈夫提級晉升，她抓住每一個機會，尋找每一個相關的人。根據不同的環境，采用不同的手段：拉攏、打擊、威脅、利誘。為了要挾團長，她制造一切機會，使團長的女人和中尉接近，她好抓住這張王牌。還千方百計打聽到團長的妻子就住在營區外，又抓住了要挾團長的第二張王牌。她說服政治部副主任為其丈夫晉級打報告，說服的辦法，就是同他一起上床睡覺。她將除奸部主任拉到自己一邊，讓他逼著團長給其丈夫寫晉級報告。普利亞西娜憑借著女人的資本為丈夫的晉升鋪路修橋，一切進展順利，連師長都站在她的一邊，惟獨團長不吃她那一套。正是普利亞西娜千方百計想要丈夫晉級，而團長又無論如何不寫晉升報告構成了影片的矛盾沖突，推動著劇情向前發展，直至矛盾發展到高潮，團長的通信員遭誣陷被捕，團長也受到除奸部的威脅，以自殺了卻一生。

俄羅斯電影評論家拉夫列吉耶夫寫道： 彼得·托多羅夫斯基取材于過去不太久遠的軍隊生活的情節內容，寫出極富揭發性的劇本，拍了一部描寫俄羅斯軍隊的影片。導演托多羅夫斯基也說道：多少年來，軍隊作為祖國的保衛者總是受到熱愛，受到頌揚。他的影片要描寫軍隊的一些真實情況，一些重要的東西。那么這個重要的東西是什么呢?

這就是軍隊里存在的問題。80年代后半期，俄羅斯的電影開始暴露軍隊中的一些問題。其中最令人震驚的是導演亞歷山大·羅果日金的影片《警衛》。影片在暴露警衛隊內部森嚴的等級制度，老兵對新兵的懲戒和欺侮導致的一場槍殺事件時所表現的殘酷的情節內容和導演采用的嚴酷的現實主義表現手法，使得許多人看完影片之后產生了極大的恐懼感，以至害怕自己的孩子被征召入伍。

托多羅夫斯基的影片不是表現軍隊的暴力，而是表現軍隊內部的政治陷害。影片的事件發生在1947年，是蘇聯軍隊戰勝德國法西斯之后不久。可以說，偉大的勝利使軍隊官兵的物質生活有了一些改變。這一切都表現在影片之中，如軍官家里從德國運來的家具，軍人俱樂部里從敵人手里繳獲的戰利品，還有團長的皮帽子、皮手套和拉毛圍巾。不過，這一切都是軍隊生活的外部特征。至于官兵們的精神生活，他們的道德思想有無變化，影片中幾個主人公的悲劇命運對這一問題作了清楚的回答。勝利之后，官兵們的精神生活沒有變得輕松，而是變得更為復雜、更難以承受。

影片揭露了當時軍隊內部的各種惡習。男女之間隨隨便便的兩性關系說明了軍人尤其是一些軍官思想的墮落。而任意誣陷、告密則表明當時的政治氣候。故事發生地的偏遠為那些無視黨紀國法、隨便濫用權力的人提供了更大的自由。在這個看似平靜的小城，駐防軍的內部，卻充滿了勾心斗角和矛盾沖突。而這些矛盾沖突不是產生于軍人之間對大是大非的立場態度不同，而是由某些人追求私利所致。最可怕的是除奸部的特權，任何個人之間的矛盾他都用政治手段予以解決，將人關進牢房，甚至置之于死地。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中，幾個主人公的悲劇命運也就不難理解了。

影片描寫二戰后駐防軍內部的狀況，但在拍攝上卻具有90年代初俄羅斯電影的所有特征。自由地運用語言表達自己的感情就是特征之一。如葉列娜·雅柯夫列娃扮演的普利亞西娜在散亂的床上號啕大哭，拼命叫喊“看我是什么貨色”，而且多次重復這句話，不感羞恥。大喊大叫，吵架罵娘已經成了“后改革時期”俄羅斯電影的一個主要特征，《再來一次》也沒有例外。影片中充斥著放蕩的色情表現。影片中除個別人在個別場景中沒有加入性游戲外，其他劇中人在整個電影事件的發展過程中似乎都在做愛。銀幕上不時地出現脫下的帶有吊襪帶的短褲和光屁股，還有用中景拍攝的從容不迫地撅起的光屁股。

90年代初期，蘇聯解體后不久，俄羅斯文藝創作中普遍存在一股徹底否定過去一切的潮流。《再來一次》對二戰后不久駐防軍內部生活尤其是除奸部、安全部等作用所作的刻意渲染的描寫，看來也是適應了這一潮流。從1972年的《忠誠》，1984年的《戰地浪漫曲》，1989年的《國際女郎》，到1992年的《再來一次》，我們可以看到托多羅夫斯基這位善于拍攝愛情故事的導演的創作路數及其變化軌跡，也不難從中覺察到社會環境和政治氛圍對藝術家創作方向的深刻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