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塵天影

清光緒三十年(1904)上海石印本《海上塵天影》扉頁書影

清光緒三十年(1904)上海石印本《海上塵天影》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光緒三十年(1904)上海石印本,藏復旦大學圖書館、上海師范大學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清光緒三十年(1904)上海石印本,1993年百花洲文藝出版社“中國近代小說大系”排印清光緒石印本。

上界萬花總主杜蘭香協助女媧補天功成之后,被上帝封為畹香宮幽夢靈妃,總領花神,辦理花政。杜蘭香因為私自借寶相助仙鶴精衛真仙填海,觸犯天律,就與二十六位花神及精衛同時被貶謫人間,投生歷劫。后來眾神歷劫期滿,歸天復位,女媧將其在塵世的事跡刻在“斷腸碑”上。上帝命頭陀抄錄下來,傳布人間。

揚州才女汪瑗,閨號畹香,因父親含冤去世,家道中落,母女相商,繪圖題詩,征求和韻,量才擇婿。畹香擇中才子韓秋鶴,但是韓秋鶴已有家室,二人不能成婚。畹香無奈,就與賈倚玉訂下親事。畹香病重,漸入膏肓,賈倚玉自顧進京應試,韓秋鶴以割肉和藥法使其起死回生。

不久,畹香母死家敗,孤苦無依,上京欲尋賈倚玉。抵天津后,托青樓女子碧霄打聽賈倚玉下落,得知賈乃浮浪子弟,惹禍犯法,已充軍烏魯木齊。畹香自嘆命薄,無家可歸,于是改名蘇韻蘭,流入風塵,成為天津名妓。

韻蘭二十歲時,結識武員莫須有。莫須有在上海買下綺香園,請韻蘭前往主持。韻蘭攜碧霄來到上海,入主綺香園,芳譽日隆,列名滬上花榜之首。莫須有犯事身亡,園子遂歸韻蘭所有。她將園中各處房屋分租給滬上名妓謝湘君、林燕卿及美國妓女馬利根、日本妓女玉田生等人。一時綺香園中群芳爭妍,繁華無比,儼然大觀園模樣。

韓秋鶴游歷美國、日本、東歐及俄國歸來,被外交參贊陽子虛聘為家庭教師,專教小姐雙瓊。韻蘭得知秋鶴來滬,派人持信來接。秋鶴始知韻蘭原是畹香。二人相見,百感交集。此后,秋鶴就入園居住,并為韻蘭料理事務。韻蘭廣結才女、秀士,所交既有青樓女子、花榜領袖,亦有小家碧玉、大家閨秀。經碧霄、秋鶴征得韻蘭同意,吳冶秋與陽子虛租借園中房屋作為公館。冶秋的夫人洪素珍、陽家小姐雙瓊、顧家小姐珩堅常到園中游玩。園中桃花盛開季節,秋鶴提議,仿照《紅樓夢》中海棠詩社,立一桃花詩社。 園中眾名妓及素秋、雙瓊、珩堅等夫人、小姐同為社友,賦詩論畫,賞花品草,飲酒行令,好不高興。

秋鶴昔時曾戀妓女金翠梧,后翠梧出家為尼,法名蓮因。秋鶴因思念蓮因而癡迷。碧霄攜侍女倚虹趕往普陀替秋鶴尋找蓮因,途中遇盜,碧霄得救,倚虹遭害。后蓮因被吳冶秋找到,也來園中。蓮因暗中運用神通,請自在頭陀帶領顧府許夫人和陽府程夫人夢游上界百花宮。兩位夫人因而各助兩千金仿照百花宮而建造花神祠,又在祠中為眾女各塑一像,工程由秋鶴籌劃督造。一日夜間,韻蘭聽得一聲巨響,只見一道金光,花神祠前立起一塊石碑。碑名“斷腸碑”,上刻園中韻蘭、碧霄等風塵女子及素秋、雙瓊等夫人、小姐、丫環姓名,共二十七人。原來眾才女皆為被謫之花神。

花神祠落成典禮之日,綺香園出售門票,任人游觀。其后,韻蘭開圃種蘭花,掘得萬兩黃金,上有“汪氏所藏”字樣。韻蘭用黃金助賑,并開辦女塾,聘秋鶴、蓮因為男、女院長,教授女學生三十余人,學習中文和英文。

雙瓊和蘭生在日本曾為同學,互相傾慕。雙瓊因見蘭生與佩鑲親熱,心生妒意。又見蘭生嫡母許夫人認佩鑲為干女兒,燕卿等又戲說將佩鑲配給蘭生,雙瓊積憂成疾,經蘭生解釋,一時釋然。其后,雙瓊聽說秋鶴要為蘭生與萱宜作媒,蕭云要為自己與白參贊之子作媒,肝病又發,不治而亡。雙瓊死后,蘭生精神失常。

盛久必衰,合久必分。秋鶴去新疆探訪賈倚玉,途中被盜匪殺害。吳冶秋從戎殺敵,壯烈捐軀。才女們遭際多有不幸,陸續辭世歸真。素秋吞金自盡,碧霄悟道而去。湘君、蓮因成仙復位,萱宜、素雯慘死,玉田生、馬利根離華回國。綺香園被官府查封,佩鑲等被劫去。韻蘭大悟,跨鶴升天而去。花神祠頃刻煙消云散,眾花神紛紛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