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閩全傳

清道光元年(1821)鷺江崇雅堂藏板本《平閩全傳》扉頁書影

清道光元年(1821)鷺江崇雅堂藏板本《平閩全傳》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清道光元年(1821)鷺江崇雅堂藏板本,藏北京大學圖書館;清道光廉溪書齋藏板本;清同治四年(1865)刊本;清光緒十一年(1885)坊刊本。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鷺江崇雅堂藏板本。

宋仁宗時,南閩王藍鳳高以越都為皇城,雄兵百萬,戰將千員,兼管下十八洞。閩王生三子和一女抱月公主,公主自幼隨飛鶴洞金精娘娘習學兵法。

閩王正月十五在銀鑾殿排宴慶會十八洞主,商議起兵攻宋事項。宋仁宗見戰書,封國戚張茂為平閩大元帥,驚動天波府楊文廣。楊已隱名二十年,三子懷玉闖張營自薦先鋒,張茂欲斬懷玉,被路花王救下。仁宗改封文廣為平南大元帥,統兵十萬前去平閩。文廣率母穆桂英、姐楊宣娘同眾將等起行。文廣出三關到閩第一洞吳州城,離城十里扎下營寨。洞主魏化率番兵迎戰,文廣用流星錘將魏化打下馬來,魏化棄邪歸正,開城門迎接元帥,令軍士換上大宋旗號。

第二洞越州城由高明坐鎮,高孝敬母親,文武全才。文廣設計令魏化將高母誘入宋營,高母隨寫書信一封,高明見信不得不降。第三洞碧水洞洞主姚玉聞知魏化、高明降宋,宋兵勢如破竹,碧水洞豎起降旗,洞門大開。姚玉欲進營獻圖,參軍王定六提醒文廣有詐,文廣令偏將在帳外開箱,箱內火藥鉛彈迸發,殺傷軍士百余。姚玉逃遁,洞內無主,番兵大敗。宋兵入洞盤查府庫錢糧,犒賞三軍。姚玉駕云逃至天山洞,洞主石慶備酒為其壓驚。宋軍逼近,姚玉迎戰宋將岳云,姚玉不敵,石慶提雙鞭前來救應,呼延顯箭射石慶左目,是夜石死于帳中。

姚玉去蜜婆洞請出夫人飛霞婆,文廣用穿云箭將飛霞婆射死,姚玉吐烏煙逃往百丈穴藏身。文廣領兵來到紅砂洞,洞主紅鸞舉刀便砍,焦延貴舉雙斧相迎,紅鸞用金棋子接連擊傷多員宋將。楊宣娘念動真言咒語,祭起乾坤帕、捆仙索,破了金棋子,紅鸞著驚,飛上空中逃走。紀氏仙姑將紅鸞收伏,紅鸞展開雙翅望仙山而去。天魔洞洞主廬修聞報,宋軍在離洞五里安扎營寨,廬點了一千番兵嚴陣以待。魏化出戰,廬修刀法如飛龍擺舞,魏化抵敵不住,撥馬便走。次日,文廣令岳云詐敗,廬修緊追趕來,遭萬弓齊發,背后連中數箭,魏化伏兵齊出,用長鉤將廬修束縛,迫其投降。 文廣令偏將陳錫光鎮守天魔洞,然后點齊大兵朝飛龍洞進發。 洞主鄧角吹響號角,沖出一群虎狼獅象,宋兵抵敵不住,死傷無數。 宣娘念動咒語,揮劍作法,風砂亂滾,火焰沖天,鄧角收兵歸洞。 宋兵用陷阱、火箭將野獸盡行燒死在坑中,鄧角大敗,又請出地列夫人助戰,經反復較量,終將鄧角夫妻刺死。 鄧妻乃玉面狐貍。

收復飛龍洞后,文廣殺奔鷺江洞而來,洞主鐵頭禪師乃石泉山上石龜精所化,火石刀斧不能傷他。文廣經月波巖慧能禪師指點,用狗血污穢之物涂于石龜身上,將火藥地雷安在石龜身下,轟隆一聲石龜炸毀。鐵頭禪師法力既破,四肢酸痛,被砍為肉醬。天吳洞洞主金真知宋兵勢大,難與抵敵,遂將家眷與細軟物件落船先行。金率番將望漳仙洞而來,洞主余席、余面二兄弟出洞迎接,合力與宋兵交戰。

余席腳踏風火車,余面背后神手丈余,宋兵大敗。金真之女金蓮至宋營討戰,擒獲文廣之子懷玉,金蓮看中懷玉,愿作宋軍內應。焦延貴誤殺金真,余席、余面被擒,焦延貴受責。破了漳仙洞后,宋軍朝壽仙洞而來,洞主水偃請出弟妹相議,差溫康向閩王討救兵。高明獻計掘一條溝通海水,浸淹洞府,讓水偃不戰自敗。閩王派哈里領兵一萬前往,遭水圍困,焦延貴用斧砍死哈里。宋軍順勢進兵鐵松洞,洞主林青之妻乃白蝴蝶成精,口吐云霧罩住鐵松洞。宋軍誘林青入楊梅林,林被火焚燒而死。白蝶夫人請黃蜂精黃英圣母和蜘蛛精朱絲娘娘相助,為夫報仇。宣娘至蓬萊山紫陽洞萬壽娘娘處借來黃蜂袋和金雞旗,將三妖精降住,各駕妖云回黃花洞隱跡而去。鎮山洞洞主石福聞鐵松洞已破,即點番兵等候出陣。岳云將番將黑歧龍斬下馬來,石福親領番兵討戰,被文廣活擒,石不肯投降,被斬。

宋軍浩浩蕩蕩開至水晶洞,洞主河濤十分驚訝,即派人去梅花潭拜請結義兄弟里金容前往抵敵。兩軍對壘,里金容借土遁敗走,入河顯形金色鯉魚,神通廣大。宣娘至碧云洞張果老處求助,取來紫金缽將里金容罩住斬殺。水晶洞既破,南閩王見宋軍勢大,即派鎮殿將軍方萬春攜妹方飛云率精兵前往阻宋軍。在勾連谷用誘敵之計詐敗,欲引宋兵入峽谷殲滅。懷玉中計,困于谷中,金蓮領兵營救,將方萬春刺落馬下,活捉方飛云。李伯苗作媒,焦延貴與方飛云結為夫妻。黃草洞洞主杜引乃蚯蚓精修煉成人,十分兇惡,一開戰遂將懷玉擒住,宣娘祭起綁妖索,逼其顯形逃遁,又經萬壽圣母授法才將杜引斬殺。清峰洞由壽仙真人把持,用黃杏旗連續把焦延貴、岳云捉拿囚禁。宣娘的綁妖索法術不靈,宋軍屢敗,鳳凰山金剛洞道人張趙胡前來相助,殺死真人,救出岳云諸將。蜈蚣洞洞主金光仙聞宋軍逼近,即點起番兵在宋營前擺開陣勢,文廣派寧定國、岳云迎戰,均被妖道七毒丹擊敗,宣娘用太陽星君所賜的太陽針刺瞎金光仙雙目,將其斬為兩段。虎丘寨朱輝乃金光仙徒弟,替師報仇,焦延貴領兵埋伏林前,馬殷誘朱輝交戰,馬詐敗,朱入林追殺,焦放火燒林,朱輝縱馬逃回。焦延貴違犯軍令,后偽裝劫營,用絆馬索將朱輝砍殺。朱輝之妹青梅、黃梅、碧梅為兄報仇,在白龍嶺埋伏,被宋將一一殺敗。

閩王見宋軍已在福梁城外安營扎寨,用重兵守衛。先后派大元帥薛天雄、二太子藍飛出城與宋將計量,藍飛手臂中刀,抱月公主親自出陣,二人前后陣亡,接著大太子藍升亦戰死。宋軍殺進城來,三太子逃入民間被百姓獻出。閩王幸有飛鵝洞金精娘娘救駕,逃往飛鵝洞安身。金精娘娘法力高強,岳云被斬,桂英、宣娘法術均被破。宋將夜攻飛鵝洞,高明被娘娘金磚擊斃,趙寧被斬落馬下。文廣請來四仙姑,借來照妖鏡和天羅地網,才將金精娘娘擊敗。南閩王逃至蝶仔洞,洞主鬼月姑不敢出兵抵御宋軍。 金精娘娘去桃花洞拜求師父,四仙姑中途將其收縛,顯出水蝎原形,交還桃花圣母囚禁。 宋將破蝶仔洞,鬼月姑進貢降表,南閩王等就擒。

文廣至福梁城大擺筵席,犒賞眾將。文廣派楊建忠進京報功,途遇太師張茂,張茂懷恨文廣奪權,縛綁楊建忠,用馬鞭拷打。幸得包拯相救,并奏明圣上。仁宗將張茂發配嶺南,敕封平閩諸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