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螞蟻“玩”的人
多數人在童年時期都對螞蟻產生過興趣,都曾蹲在地上觀察過螞蟻。然而,作為一個成年人,如果天天蹲在地上“玩”螞蟻的話,那么,人們就會感到不可思議了。美國的威爾遜教授就是整天蹲在地上跟螞蟻們“玩”的人。
這一天,威爾遜又蹲在地上觀察起螞蟻來:這是一個好天氣,這些勤奮的小生靈總是匆匆忙忙的,東奔西跑,尋尋覓覓;有時排成一條條長龍,有時好象散兵游勇。螞蟻們忙碌地來來往往,絡繹不絕,時而互相之間不斷地碰碰頭,像是在打招呼,又像是在傳遞著什么好消息:或許是發現了一張糖紙,或許是找到了一只小蟲子。傳遞完消息,螞蟻們又急急忙忙地趕自己的路。在這秋高氣爽的好天氣里,勤勞的螞蟻無論是“單獨行動”還是“集體出擊”,都在為種族的生存而不知疲倦地搬運食物……
腰很酸,背也疼,威爾遜蹲在地上并不想起身,他越看越起勁,仿佛自己也變成了一只大螞蟻。他為了弄清楚孩子們向他提出的種種關于螞蟻的問題,像螞蟻一樣,不知疲倦地投入到他的觀察和實驗中去。
他在離螞蟻窩不遠的地方放上一點糖。不一會兒,一個負責偵察的小螞蟻發現了這“可愛的點心”。它在糖粒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威爾遜取出放大鏡,看看它是否“偷吃”了那么幾口?當然,或許它只是“嘗一嘗”,然后馬上匆匆忙忙地去窩里傳遞這“重要情報”了。
很快,一支浩浩蕩蕩的螞蟻大軍朝著放糖的方向前進。需要強調的是,那支隊伍很自覺地遵循著那只報告消息的螞蟻回窩時走過的路線前進。既使有螞蟻在倉促中偶然離開“線路”,但沒走多遠,趕緊又回到那條路線上來。
螞蟻有自己特殊的“路標”
威爾遜就像一個調皮的孩子在搞惡作劇,他有意在它們通過的路線上劃一道溝。后面的螞蟻走到這里來時,像是走到了河邊不知怎么過河似的,左試試,右探探,摸索著向前走去。轉來轉去試了幾個方向之后,它們終于找到了被“河”隔斷了的“河”那邊的線路。威爾遜又在這條路線上放了一塊大石頭,擋住了螞蟻的去路。對于突然出現的“大山”,螞蟻們立即亂作一團,紛紛逃散。但螞蟻們決沒有半途而廢,往四處探路的螞蟻開始出動。有只螞蟻找到了被石頭隔斷的那一頭的線路,那只螞蟻馬上又奔回來“報告”。于是,被阻斷的路線又接通了。
威爾遜開始明白了:像蝸牛行走時會留下痕跡那樣,螞蟻出來巡邏偵察時,一定在地上留下了一種特有的痕跡,只是我們人類看不出來罷了。于是,威爾遜開始了對螞蟻身體結構的研究,不久,他終于揭開了這個秘密:原來,螞蟻能從肛門排泄出一種特殊的分泌物——示蹤激素。把這種“路標”撒在走過的路上,形成一條特殊的“小徑”。出巡偵察的螞蟻一發現食物,在回來的路上就撒下了它們的“路標”。其他的螞蟻一嗅到這帶有特殊味道的分泌物氣味,自然就找到了要走的線路。“有趣的是,不同種類的螞蟻排泄的示蹤激素是不同的,”威爾遜對關心螞蟻的孩子們說,“你們不用擔心它們會走錯了路,把東西搬到別人的家里去。”
孩子們在潛移默化中也接受了威爾遜教授這種認真嚴謹的治學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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