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請祖公,虔請祖母,
爾來請爾酒,
汝來請汝飯共菜。
庇祐年年好禾稼,
自東至西好收成,
捕鹿亦速擒獲。
——《中國歌謠資料》第一集
淡水各社的這首祭祀歌表達了對已故祖公、祖母的敬意,字里行間透出一派虔誠、靜穆的宗教氣氛。
我們從歌中注意到,高山族人對祖先的奉獻并不是無條件的。他們虔誠地供上酒肉飯菜,熱情呼喚乃祖的在天之靈快來享用,但他們也希望祖先對他們現(xiàn)世的利益給以關(guān)懷。并且,這個要求并不低,希望保佑年年有好收成,從東到西處處如此;甚至連捕鹿也請求協(xié)助,以便“速擒獲”。
這倒不是說他們真的要跟已故祖先搞等價交換,我們只是認為這首歌反映了這樣一個事實:在那個艱難求生的古老年代,高山族人征服自然的能力尚未超出鬼神世界的頭頂。他們在現(xiàn)世的艱苦奮爭中還不能獨立地把命運握在手中,因而要向祖先的亡靈伸出求助的手。這也并不意味著他們喪失了奮斗精神,只是經(jīng)過祈禱,他們會在意念中多一根精神支柱,因而求生存發(fā)展的能量就能借助于這精神的鼓舞,得以更充分地發(fā)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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