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花鈴

清康熙本衙藏板本《賽花鈴》扉頁書影

清康熙本衙藏板本《賽花鈴》正文書影

清代白話長篇才子佳人小說。全稱《賽花鈴小說》。十六回。題“吳興白云道人編本,南湖煙水散人較閱”。白云道人真實姓名無考,煙水散人即徐震。徐震,字秋濤,浙江嘉興人。成書于清康熙元年(1662)。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康熙本衙藏板本,藏上海圖書館、大連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本衙藏板本,1994年春風文藝出版社“中國古代珍稀本小說”排印本。

明朝蘇州府太倉州紅家莊書生紅文畹字玉仙,生得儀容秀雅,風流聰明。出身官宦之家,祖父曾官至禮部侍郎之職。家傳有寶劍一柄,名“王道水”,不亞于古代名劍干將、莫邪。距紅家莊三十里外有白秀村,村中有一位飽學秀才方永之。紅文畹十五歲時與方秀才之了方蕙、侄方蘭及鄰生沈西岑一起拜師曹士彬,同窗讀書尤與沈西岑相善,意氣相投。經紅家與方家雙方父母相約,紅生與方永之女兒素云訂下親事,紅家以祖傳紫玉釵二股為信物。

一夜,紅生在家夜讀,至二更,忽聞后園半空中喧嚷之聲不絕。就提劍而往,見一個紅臉妖精與老少二位女子爭戰。老嫗已被妖怪斫殺,少女危急萬分。紅生拔劍相助,用祖傳寶劍盡力砍去,劈倒妖精,救了少女。只聞空中錚然響,連劍連女子都不見了。時已二更后,又且大雨如注,只得進屋安寢。次日,才知妖精乃后園老槿樹所化,二女子即新老二株牡丹花的花神。寶劍砍在槿樹之上,劍口尚血跡淋漓。當夜,牡丹花神為感救命之恩,以身相報。

其年,流寇黑虎天王唐云作亂,殺敗官兵提督咎元文,眼看擄掠已近紅家莊。紅生奉父命去方家避禍讀書,始識素云小姐美艷驚人,遂由小姐婢女凌霄從中往來,以詩詞傳情。亂后,又屆省試之期,眾學生入試,紅文畹與方蕙中舉,方蘭與沈生落榜。紅生又赴京會試,不中而歸。不久方公病故。方蘭妒紅生之才,進讒言于方夫人。方夫人本因紅家家道中落有悔婚之意,遂借故逐紅生到慈覺寺讀書。紅文畹風流成性,在寺中結識了何半虛。此人心術不正,因見方素云美貌,與方蘭策劃,謀娶方小姐。紅生得知方蕙因父親病故,過度傷心哭泣而死,即去方家憑吊素云發覺母親有悔婚之心,趁紅生來家,約于后園晚香亭相會,囑他早日行聘。紅生歸家,即求父母遣媒向方家催辦婚事,方夫人果然賴婚不允。

何半虛與方蘭又賄通王守備,以窩藏盜匪之罪誣陷紅生入獄。紅文畹屈打成招,幸得牡丹花神相救,逃出大牢,并獲藏金五十兩。紅生流落在外,在旅店邂逅一個乞丐,實乃一英雄豪杰。兩人一見如故,引為知己,十分相契。乃托其寄書回家,并以祖傳寶劍相贈而別。紅生聞沈生在京為官,就進京投奔他。遍訪不遇,卻誤入提督咎元文府第后園,巧遇昝女瓊英小姐,亦一絕色女子。紅生驚艷,題詩于壁,為咎元文拘禁。咎小姐差仆婦送飯并暗中相救。次日,有兵部項老爺來拜,救出紅生。原來,項兵部即是沈西岑,昔日進京納監,得舊交項工部之助,冒項姓得中鄉試,補兵部員外郎。當下,沈生遂助紅生以五十金援例入監,中第五十二名舉人,圣上親臨復試,又因詩句得眷圣意,欽賜二甲進士。項工部為昝元文之女向紅生提親,紅生堅拒之。咎元文含恨,向皇上薦紅生剿湖寇以傾害之。紅文畹奉旨領兵部職方司之職帶兵出征。咎元文又上本劾沈生冒籍欺君,暗通流寇之罪。沈西岑被戍遼陽。

何半虛得方夫人允許,假紅生之名迎娶方素云。事泄,素云誓死不從。強迎而去,途中迎親船為黑虎天王掠去。素云被掠幽禁,懸梁自盡,又被牡丹花神相救。紅生兵伐黑虎天王,初戰獲勝,救出投水之方小姐。兩人互訴離別之情,即派兵送素云回白秀村。紅生再戰失利,幸得昔日結交之乞丐豪杰莊偉人相助,殺敗流寇,生擒黑虎天王。紅生班師,眾官員在虎丘餞別,又遇咎元文之女瓊英小姐,二人暗訪根由,但未能面訴真情。回京后,紅生、莊偉人皆受皇帝封賞。忠奸分明,咎元文丟官;沈西岑官復原職。沈生與紅生各上表乞歸,表凡三上乃許。值莊偉人奉旨出鎮揚州,三人就結伴離京,到達揚州。紅生在揚州訪名妓,遇凌霄,救出,乃知一切均為方蘭所害。遂使凌霄出首告官,方蘭受刑責,枷號在衙門前。紅生寬恕了他,帶他返回故鄉。紅生感牡丹花神屢次相救之恩,建花神閣于牡丹花亭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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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紅文畹并娶方素云、咎瓊英、何媚娘三妻,凌霄則充下陳為妾。三妻一妾,吟風弄月,行樂追歡。三年后,莊偉人棄官入道,一身道士裝束上紅生之門,歸還寶劍“王道水”,并傳長生之道“必凈必清,無勞爾形,無搖爾精”十二字訣。紅生自此清心寡欲,與三位夫人共修積氣累精之術,遂各駐顏,容貌轉少。沈生為他題齋名“寶玄齋”。紅文畹自號為“寶玄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