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聯珠

清雍正間可語堂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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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雍正間可語堂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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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存主要版本有五彩堂編次本,藏國家圖書館;清雍正間可語堂刊本,藏美國哈佛大學燕京圖書館。1986年春風文藝出版社“明末清初小說選刊”排印大連圖書館藏本,中華書局“古本小說叢刊”、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可語堂刊本,1993年華夏出版社《明清言情小說大觀》排印五彩堂編次本。

明朝正德年間,蘇州秀才聞友,字相如,自小聰明,眉清目秀,過目成誦,且工詩賦。十六歲進學,說媒者甚多,聞生立志中舉后才娶妻。三月牡丹盛開,聞生在園吟詩賞花,好友富子周邀其游虎丘,聞生為風露所侵,不能出門,作詩謝之。富子聞等人游虎丘,適逢其年伯現任臺中方古庵進京,便道蘇州游覽,因見聞生詩,連聲稱贊,并得知聞生美才且未婚娶,遂有納婿之意。方公單生一女芳蕓,年方十六,姿容出眾,詩賦無不佳妙,見聞生詩清新雋逸,心中十分愛慕。然方公陪堂賈有道為表親之子繆成謀娶芳蕓,欲破聞生事。方公請富子周執柯,并將詩稿轉達聞生,其中夾方小姐回文詩一首,聞生讀之甚愛其才。賈有道到聞府拜訪,聞生將方公詩稿托賈帶回,且言次日將訪方公。賈有道與繆成商議對策,故意將詩稿盡行抹壞,并批“不通”。方公與小姐見詩稿被亂涂胡批,果然大怒聞生輕薄。第二天,聞生求見方公,被家人叱罵拒見。方小姐隔窗見聞生衣冠儒雅,舉止風流,遂疑有蹊蹺,又對照批字與詩文筆跡不同,心中更疑。繆成備禮求見,方公展畫囑繆成題詠,繆成才疏學淺,赧然而逃。聞生無辜受辱,悶氣得病,抱病入場考試,僅取為五等。

聞生赴濟南向母舅新任濟南知府胡宗堯借銀進京納監。船至鎮江,狂風大作,避風入港,恰逢方小姐船。聞生吟詩訴情,方小姐差丫頭柳絲叩問,事乃白,小姐囑聞生向方公求親。到濟南,母舅尚未到任,聞生化名胡朋住店。適方古庵新任山東代巡,假扮卜士私訪,聽說胡朋是新太爺親侄,遂與聞生相見。方公愛才為之卜卦,曰:“六七月間有一絕世佳人貴官家族來求親,當應之。”母舅胡公初任,無銀資助,其女胡茜蕓芳齡十五,聰慧貌美,與聞生吟詩作賦,互相愛慕,經養娘撮合,二人訂盟。 茜蕓以私蓄贈之。 聞生赴京應試中舉。七月間,方公托媒至胡府求親,胡公言并無侄兒胡朋,適舊交之子胡同上門求婚,就假冒胡朋認下方公親事。 方小姐見父另許胡家,心中郁悶不樂。 方公告病回故鄉嘉興,胡同求見方公,方公知其假冒,大怒逐之,到處打聽胡朋消息。 后親至蘇州聞府,方知為賈有道所欺,遂答應與聞府聯姻,方小姐大喜。

聞生在京會試,因文章太奇而落第,歸濟南胡府。知胡同假冒求親,代方小姐惋惜,欲歸姑蘇,告方公真情以免方小姐錯配,并告父母已聘胡小姐婚事。到臨清,忽聞母舅被參押京,聞生復返濟南,被錦衣衛捉拿至京,獲釋后并為胡公洗冤。胡公大悅,將女許之,聞生欣從。胡夫人與茜蕓南下姑娘家探親,胡小姐知聞、方兩家訂親,愁悶不樂。適遇皇上點選淑妃,民間倉促嫁娶,方公將女兒送至聞府,胡夫人將女改扮聞友,與方小姐成婚。兵科厲公向胡家求婚配其子,遭拒后向何太監告密,太監與縣官親臨聞家催見二女,胡小姐誓死不從,然終被選。皇上聽見女樂中的彈詞乃聞生所作,賞識其才,欲召見。聞生上殿面圣,以《平番凱歌》三首獻上,皇上大喜,封為翰林學士,賜進士出身。聞生誤信胡同之言,以為胡公案與胡小姐入選皆方公謀之,遂連夜起稿上本參方公。因思念胡小姐,染病日重一日。花引賢邀美妓雅雅為聞生釋悶,雅雅獻計,入皇親府唱曲,接近皇上最寵幸的戚娘娘,告知胡小姐美貌無比,皇上見之會奪娘娘之寵,戚娘娘遂將胡小姐退還聞生。聞生急與胡小姐拜堂成親,洞房中見小姐已被柳絲所代。原來當初入選時由柳絲假扮胡小姐。當夜聞生與柳絲先結連理。

方小姐與胡小姐在聞家和睦相處,互訴對聞生的情意,二人有同嫁聞生之意。此時胡公信至,言及與聞生訂親,然聞家已定方家,故未允。方公知聞生上疏彈劾自己,并與胡小姐成親,大怒,攜女進京辯明,胡小姐隨方小姐同舟而行。聞生因柳絲說明原委,十分后悔上疏參方公。聽見方公到京,欲親去負荊,又不好意思,遂請富子周代其請罪。方公雖諒其情,但不愿女兒為妾。聞生仍扮作胡朋,拜訪方公,方公驚喜萬分,同意女兒嫁他。方小姐雖不曾與聞生成親,然過門數月,故不愿另嫁。胡小姐知其父并無侄親,命養娘到前廳窺之,見之乃聞生也。聞生星夜將父母接至京都,準備兩間新房,兩頂花轎一同進門,鼓樂喧天,聞生出來同拜花燭,方小姐居左,胡小姐居右。方公大驚,聞生方將始末俱告于方公,并跪地請罪,皆大歡喜。聞生官至禮部侍郎,二位夫人各生一子齊登科甲。聞生與二位夫人及柳絲都齊眉到老,留下千古一段聯珠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