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公案

清光緒二十年(1894)琉璃廠藏版本

清光緒二十年(1894)琉璃廠藏版本《彭公案》正文書影

現存主要版本有清光緒十八年(1892)立本堂刊本;清光緒十八年(1892)京都經國堂刊本;清光緒十九年(1893)上海書局石印本;清光緒二十年(1894)琉璃廠藏版本,藏南京大學圖書館。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說集成”影印琉璃廠藏版本,1992年中國戲劇出版社“傳統戲曲、曲藝研究參考資料叢書”排印大達圖書局鉛印本,1993年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北京師范大學圖書館館藏白話公案俠義小說選刊”排印京都經國堂刊本。

清康熙年間,四川成都府駐防旗人彭朋乃鑲紅旗滿洲五甲喇人氏,居崇文門東單牌樓頭條胡同,父母雙亡,娶妻馬氏。彭朋發憤讀書,得中進士,授三河縣知縣。彭將家事托與年近七旬之老管家彭安,帶了家人彭興赴任。途經三間房,適逢浬江寺廟會,于一酒鋪中見三河夏店村惡霸左青龍之管家、綽號“探花郎小蝴蝶”張宏調戲婦女,彭朋善意解勸,觸怒張宏。張欲捆彭,為綠林中豪杰三河縣所管大道李新莊的人稱白馬李七侯所阻。到得衙內,彭公即扮作算卦之人,直奔李新莊,訪察李七侯弟人稱惡霸李八侯。李八侯家人孔亮人稱白眼狼,倚仗權勢,無惡不作。孔亮識破彭公身份,怕己與李八侯所做傷天害理之事敗露,遂慫恿李殺彭。幸典史得彭興報信,帶兵前來,救出彭公,將李八侯、孔亮帶回衙內審訊。白馬李七侯乃京東一帶有名響馬,逛完浬江寺廟會,與一班綠林知己同回莊內。眾人聞知李八侯被新縣令捕去,欲殺入衙內救人。七侯進見彭公,情愿替弟頂罪,彭公曉以利害,囑其將八侯領回管束而嚴責孔亮。

彭朋為官清廉,到任十數天,大小斷了七十余件案子,政聲傳揚,三河境內無不感德。一日,眾百姓鳴冤衙前,齊告夏店牙行斗頭左青龍,依仗叔叔是裕親王府皇糧莊頭,霸占房產,合謀勾串,欺壓孀婦,雞奸幼童,威逼強婚等事,彭公許下三日后聽批,隨更衣私訪虛實。離夏店不遠,途見奔母喪之曹二與腳夫講價不合,揮拳擊死腳夫。彭公訪知左青龍當日不在夏店街,便先回衙審曹二案。驗尸時發現腳夫尸體已換作一十八九歲的后生。彭公情知有詐,立逼看守尸體之差人魏得英招出實情。魏供出調尸是遵左青龍所囑,那被打腳夫實未死。彭公將其與曹二結案發回。

那少年死尸乃鳴冤百姓中首告趙永珍之子。彭公向李七侯尋計,將左青龍拘押,審出左強搶張永德之女,又雞奸趙永珍之子,怕其告發,失手打死之情。 左青龍被立斬決,其同黨,本縣武舉人武文華不平請示,被逐出門外。 李七侯又協助彭公破姚廣智、李氏合謀殺死妻、夫之案。 得黃狗相助,彭公又破了李六兒貪色奸斃甄氏案。 武文華乃索奈皇親義子,慫使御史李秉成彈劾彭公。 白馬李七侯請神力王府管家武成幫彭公復職,武成索要白銀萬兩。 為索款,李七侯率同眾綠林在本地干起剪徑勾當,得眾英雄助,湊銀一萬五千兩。 裕親王得銀上奏,彭公得以官復原職,并拘拿武文華嚴審流徒。 彭公得李七侯幫助,到處剪惡安民,政聲卓著,得欽加布政司銜,遇缺提升按察使,任紹興府正堂。

江南紹興府望江崗聚杰村英雄黃三太人稱金鏢南霸天,前曾助李七侯聚銀幫彭公復位。三太六十壽辰,為祝壽綠林好漢所激,上京劫了內庫正餉。解差官怕丟官帽,俱隱瞞不報。康熙南苑圍獵,三太打虎救駕有功,康熙親賜黃馬褂。三太之舉動,激起另一英雄楊香武之豪情,入禁中暢春園盜得康熙正在飲用的九龍玉杯。康熙震怒,疑三太所為,命人捉拿疑犯黃三太。彭公感三太扶助之功,欲放走三太,三太慨然自行投首,康熙給限兩月,命他尋回九龍玉杯,又升彭朋為工部右侍郎。三太以慶賀御賜馬褂為名,會集綠林英雄,以圖查出盜杯之人。楊香武與會,道出盜杯緣由,且言此杯已失于獻縣神偷王伯燕,又轉落于淮南避俠莊周應龍處。楊、王應三太之邀前往索杯,周應龍恃強不給,三人定計火燒避俠莊,盜出玉杯,至京復旨。楊、黃獲恩免,彭朋也加賞一級。

彭公榮升河南巡撫,帶同李七侯、彭興微服私訪。經玄都觀,遇惡法師馬道元,李七侯與之廝殺,得守備營步兵常興相助,得擒馬道元,救出被害人李榮和。彭公舉薦李七侯、常興為武巡捕,彭興為文巡捕。李榮和供出五里屯鄉紳張耀聯為馬道元同黨,無惡不作,人稱惡太歲。彭公遂扮作算命之人,帶了李七侯往張府私訪,為張識破,被囚于水牢。適逢俠士張耀宗除惡途經張府,殺了惡奴,救出彭、李,張耀聯逃走。李七侯因保護失職,羞愧遁去,張耀宗得補武巡捕。彭公訪至高碑店連洼莊,被胎里壞胡鐵釘認出,遂被莊主賽展雄武連所執,失落御賜金牌。胡鐵釘將金牌獻送紫金山周應龍處,群雄在蔡慶等召集下,攻下紫金山,擒獲周應龍、張耀聯等。為得金牌,魚眼高恒獨探寒泉穴,受寒身亡,其子高海通再闖寒泉,始奪回金牌。事畢,周應龍等凌遲,一干有功人員俱得封賞,惟歐陽德不愿為官,隨處私訪周應龍余黨蹤跡。歐陽德訪知上蔡縣宋家堡宋仕奎家財萬貫,富甲一省,久懷異志,欲自立為王。歐陽遣師弟粉金剛徐勝潛入宋府,以為內應,己則扮為華陽道人入宋府探事。宋仕奎謀反舉事之日,歐陽德、徐勝與官兵里應外合,生擒宋氏父子。徐勝得補千總之職。康熙親見彭朋,授兵部尚書職。

旋報大同總兵傅國恩拐印騙兵,招兵買馬,聚草屯糧,搶了火藥局、軍裝庫,欲圖謀反。彭公奉旨查辦大同事務,隨即帶了高通海、劉德太同行。于路查訪民情,途經昌平州正覺寺,擒獲淫僧英八和尚;歐陽德釋放前來行刺的竇爾敦。高、劉于紀家莊與神手大將紀有德之女、侄女分別締姻。經保安北新莊,歐陽德、蔡慶等擒獲強占民女、搶霸地產之皇糧莊頭花得雨,隨將之就地正法。至宣化府懷安縣溪皇莊,又擒采花賊嚴亮及裕親王府皇糧莊頭花得云等奸人。至大同府,徐勝、劉德太等入畫春園刺探,均誤中機關被擒。彭公請營建此園的紀有德幫助,始得攻破畫春園,傅國恩與九花娘乃遁入地道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