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山紅遍圖

現代·李可染作

紙本水墨設色

縱七九.五厘米

橫四九厘米

藏北京畫院

1999年中國嘉德拍賣公司以407萬元的高價拍出了一幅李可染畫的《萬山紅遍》,畫幅僅為2.8平方尺,創造了中國畫單平方尺最高價位。2000年榮寶拍賣公司又以501.6萬元的價格拍出一幅李可染3.1平方尺的《萬山紅遍》,使李可染畫作的拍賣價和中國畫單平方尺價又創新高。李可染創作的《萬山紅遍》一時成了收藏界的熱門話題。李可染一生畫了幾張《萬山紅遍》成為一個大家議論的話題。劉文杰先生根據李老在世時的談話,和與李老親屬考證后,指出李可染先生一共創作了七幅《萬山紅遍》。可見李氏是十分喜歡這個繪畫題材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畫再畫。

此幅作品現藏于北京畫院,該畫左上角題為“萬山紅遍,層林盡染,一九六四年秋九月寫毛主席詞意,可染”。1964年李可染在北京西山八大處的創作室中一連創作了五幅《萬山紅遍》,用去了半斤內庫所藏的朱砂,此幅作品就是其中之一。

畫面近景繪有幾棵紅彤彤的大樹,紅的像火,左邊一條瀑布飛流直下,落到地面散流成條條小溪,滋養著大地和萬物生靈,那白色的溪流在黑色山石的映襯下更現美麗。樹后的山坡上繪有三處村落,黑色的房瓦和白色的磚墻形成明顯裝飾畫的效果。整幅畫面紅潤紅潤的,在光線暗處(朱砂在光線暗處更紅)紅潤,在光線亮處也很紅潤,顏色非常美,和黑色的墨相映成趣。該畫構圖中采用瀑布斜流,給山村平添了幾分靜謐感,這火紅和靜謐的結合給人帶來了更多的遐想。傳統山水畫從來習慣畫順光的山,李可染的山水畫中出現了嶄新的藝術形式——逆光山景,傳統繪畫的山也因此獲得了較大的體量感和厚重感。

萬山紅遍圖

我們不得不佩服李氏用色之大膽,像這樣整幅畫面幾乎都以朱砂渲染的山水,大概是前無古人的。用朱砂畫畫前人有之,但多用于畫佛像、鐘馗、花卉等,大面積用于山水畫,自李可染創始。李可染先生出于對毛主席的崇敬,為了更好地表達毛主席詞《沁園春·長沙》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的意境,采取了大面積使用朱砂來表現秋色,使秋色更紅火、更熱烈、更帶有豐收后喜悅的氣氛。

李氏的“可貴者膽”、“所要者魂”是發展藝術個性、創立李家山水的實踐過程的戰斗口號。魂,即時代精神;膽,即勇于突破傳統。李可染以巨大的精力致力于時代精神的追求,使他的山水畫藝術在傳統的根基上生機勃勃,從而形成了顯耀于當代畫壇的李家樣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