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謝錫文

短篇小說。作者劉紹棠。發表于《長春》1981年第1期，后收入作者同名中短篇小說集(花城出版社1982年2月第1版)。這篇小說是作者“瓜棚柳下雜記之一”。它描繪了“四害”橫行之際，四川農村高中畢業生娥眉為了替父伸冤，葬母還債，自賣自身來到北運河細柳營村。家境窮窘的唐二占怪借洋八百元給憨厚樸實、有幾分書生氣的兒子唐春早，買下了這個媳婦。當娥眉向唐家父子哭訴了自己家庭的遭遇后，善良的唐二古怪便權作女兒收留了她。娥眉的到來給唐家“三間泥棚茅舍，半圍坍倒籬墻，二里外就望得見三丈高窮氣”的困苦生活帶來了幾分活力。盡管三張嘴吃兩口人的飯，生計艱難，但唐家卻從此有了喜色，有了笑聲，“三丈高的窮氣也矮下了二尺”。由于娥眉的勤勞儉樸和精心操持，唐家在“一年不如一年”的頹敗勢風中，每年竟也能有二三百元的收入，償還人販子馬國丈的閻王債。甚至在年終盤算時還可考慮“留下一百元”讓娥眉回四川探望兩個孤苦伶仃的弟弟。娥眉不僅勤勞能干，唐春早還從她給自己批改的作業中發現，她的學識也在自己之上。于是，敏而好學的唐春早主動拜娥眉為師。每晚夜深人靜，紙窗上便映著倆人同窗共讀的身影。十年浩劫結束了，人販子馬國丈坐了牢，唐家也蓋起三間青磚紅瓦房，真正送走窮氣，迎來了“沖天喜氣”。兩位年輕人也在耳鬢廝磨中產生了感情，準備登記結婚。這時大學招考的消息又給他們的命運帶來新的轉機，雙雙考上了大學。小說鄉土氣息濃郁，生動刻畫了各具特色的人物。作品獲1981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