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文學的文獻·明代詞曲文獻·明詞文獻
明詞文獻,歷來少見介紹。這里選擇總集與叢刻共4種,作一評述。
1.《類編箋釋國朝詩余》 明人錢允治選編,陳仁錫箋釋。此書共5卷,收明初至萬歷時詞人凡27家及無名氏作品,共461首。所謂“類編”,即分調編排。其中小令233首(卷一、卷二),中調92首(卷三),長調136首(卷四、卷五)。因為所選詞家甚少,似不足以反映明詞全貌,而只是一部“名家詞選”。然而實際名家未必盡入選,所選亦未必皆名家。依各家選詞數量排比,前6家依次為:楊慎116首,王世貞77首,劉基66首,吳子孝46首,文征明40首,吳寬27首。從實際編選情況來看,錢允治掌握的詞人及作品范圍似乎很有限。 如楊基、高啟、陳霆、陳鐸、張、馬洪、施紹莘等人詞一首未選,這顯然不是質量問題,而是編者未曾搜羅到這些人的詞集。錢氏《自序》中所謂“旁求博采,薈萃本朝名人所制”云云,實未足稱博。也正因為手頭可選作品有限,所以造成少數詞人作品入選太多而質量不齊。如文征明詞僅50首而選40首,吳寬詞僅34首選27首,王世貞詞僅86首選77首,王行(止仲)僅15首選13首。當然也可以有另外一種解釋,即編者在300年前所見這些人的作品不止于今存之數。然而,該書所選的作品全部見于今存各本之中,這就使我們有理由相信,編者所見之本與今本大致相同。王世貞于詞的創作不過是票友式的客串,這里選77首。吳寬(原搏)詞其實很一般,選入27首,宛然大家。諸如此類,對于沒有機會讀到明人詞別集的讀者來說,也許是一種誤導。
因為編者于詞學只是喜好,并非專家,再加上見聞有限,缺少切磋,《國朝詩余》作為一代詞之選本,存在著不少缺陷。最明顯的有兩個方面。一是大量的散曲作品誤作詞而收入。如楊慎等人詞集中本來就混入一些曲子,編者不察,原樣照錄,以致詞曲混淆情況益甚。如 《天凈沙》《太平時》《水仙子》《一枝花》《好女兒》《落燈風》等等,皆為散曲。二是詞調名不規范,不統一。如楊慎《滇春好》,實即《望江南》,乃因其意另立調名,但編者在《望江南》詞調后又列《滇春好》,仿佛它是另一詞調似的。又楊慎《南唐浣溪沙》,實即《攤破浣溪沙》(又名《山花子》),李璟所作2首固為名篇,但不可因此而以“南唐”定名。此是楊慎個人行為,所謂自我作古,英雄欺人,在楊慎未必不可,但在分調編排的總集里另立此調名,是不規范也不嚴肅的。又如《酹江月》《百字令》《大江東去》等,均為《念奴嬌》之別名,但在本集中諸名間出并用,亦為不妥。另外,各調之下詞作多寡懸殊,如《摸魚兒》《齊天樂》《八聲甘州》等調名僅選1首,而《滿庭芳》一調則多至16首。本來此書是詞選而不是詞譜,各調作品多少不必強求一律,但這種情況同樣也反映出編者手頭可選作品有限的事實。
盡管該書存在著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真正意義的明人選明詞實不多見,故仍當以此聊備一格。
2.《蘭皋明詞匯選》 8卷,清初顧璟芳、李葵生、胡應宸合選(參加卷一選事的還有沈元欽);孫琮、顧琦坊、鄭允達參閱。六人俱為嘉興人,生平事跡不詳。據此選及所附六人所作《詩余近選》,約略可知他們生活在明末崇禎至清初順、康時期。卷首“例言”后署名“蘭皋主人”胡、李、顧三人“同識”,“蘭皋”或為三人結社之名。
此書無版刻年代記載,唯卷首有康熙壬寅顧璟芳、胡應宸等所撰序。按康熙時有兩壬寅,或為康熙元年,或為康熙六十一年。因為成書于康熙二十七年戊辰(1688),次年刻印的沈雄《古今詞話》之《詞話》下卷、《詞評》下卷已多稱引《蘭皋集》(即《蘭皋明詞匯選》),故知此書編成與刊刻當在康熙元年。顧璟芳序中所謂“自往者甲申以還,大江南北,苦兵革者久”云云,亦是清初口氣。若在康熙末年,則已是承平日久,不當有此感慨了。又胡應宸序中稱“匯選一役,歷時四載”,《例言》中稱“是集肇自亥冬,成于今夏”,可知此選始于順治十六年己亥 (1659),而成書于康熙元年壬寅(1662)。
此書為明人詞選專集。全書共8卷,分調編排。其中小令3卷,詞297首;中調2卷,詞139首;長調3卷,詞169首。共錄存詞家231人,詞作605首。詞中詞后大都有編者所作評點語,用語風格仍類晚明人口氣。作為一部選本性質的總集來看,其主要功績在于搜羅、保存一代文獻,并且對明詞做出初步的梳理。當甲申兵革之后,“典籍散亡,百難一二”(顧璟芳序),編者“歷時四載,披集千余”(胡應宸序),其搜采揀擇之功,自不可沒。后來王昶輯《明詞綜》,雖然后出轉精,然亦以此為基礎。又諸家選本眼光不同,可互參而不可取代。
此書存在的問題有三。
其一曰疏漏。若是稀見小家,疏漏在所難免,亦不足為病。然而如明中期以詞名家的陳霆,以及況周頤譽為“全明不能有二”的陳鐸,晚明存詞一千二百余首的易震吉等,此集中竟一首未選,或竟未見其集,亦不能不說是重大疏失。
其二曰誤收。如卷四所收朱淑真《蝶戀花·送春》,孫夫人《風中柳·閨情》等,均為宋人詞。盡管編選“例言”中已有聲明:“若地既間以山川,人焉知其今古,茲或從前輩選本中,間有未詳顛末者,不慮存亡,咸資去取。寧我誤入,勿令彼嘆遺珠也。”但是如朱淑真者,名既久著,《斷腸集》亦非罕見,亦致誤收,想見編者并不知宋有朱淑真其人。又集中選錄商輅詞4首,其中3首皆為蘇軾詞。如《夢江南·春盡》(微雨過),即蘇軾雙調《望江南·暮春》詞的下片;《鷓鴣天·秋》(林斷山明竹隱墻)與《一叢花·初春》(今年春淺臘侵年),均為蘇軾詞,但加上詞題耳。《一叢花》當然是沈際飛《草堂詩余新集》誤收在前,但于此亦可見編者對宋詞名家名篇記誦甚少。尤其令人失笑的是,諸人既誤收蘇軾詞,又從而郢書燕說。如胡應宸評《鷓鴣天》一首曰:“仿之詩家,則為郊、島,而自異寒瘦。”顧璟芳評《一叢花》曰:“已開施子野《花影集》一派。”其實,東坡詞與前之郊、島及后之施紹莘全無關系。后來王昶《明詞綜》亦相沿而錯,以《一叢花》為商輅詞,評語謂“不墮時趨,自有殊致。”王昶的藝術感覺是對的,可惜也沒有發現《蘭皋》選本的錯誤。另外,編者“例言”中稱:“是集專攬一朝,必其人之生平履歷,確系明人,始登是選。凡卒于明而勛業炳在前編,或產于明而功名猶俟異日者,概不敢入。匪曰拘隅,亦以別代云爾。”但集中所選的吳鎮、倪瓚顯然應為元人,而李雯、吳偉業等入清再仕,顯然應為清人,均不應收入。
其三曰手眼不高,持擇不嚴。所選詞有的平庸無可稱,有的格調不高。核之于胡應宸序中所稱 “立格高”、“命意遠”、“取徑幽”、“造語鮮”、“煉字響”五條標準,殊多濫竽之作。如陳子龍這樣的大名家,集中僅選10首,也許正值清初,編者不無顧忌。但如施紹莘、陳繼儒的詞,大多格調不高,所選均在15首以上,則應屬編者手眼不高所致。又集中評點之語,亦多拾晚明文人牙慧,殊不足稱。
3.《明詞綜》 清人王昶編。先是朱彝尊集唐宋金元詞中精粹,編為《詞綜》36卷,成為康熙年間流傳最廣、影響也最大的一部著名選本。
據王昶之友汪孟(康古)言,朱彝尊亦曾選錄明詞數卷,但不知是如汪氏所說“未及刊行”呢,還是朱彝尊以為佳詞太少,卷帙單薄,未足紹續宋元,勒成專書,總之這部擬議中的《續詞綜》或《明詞綜》當時并未編成。稍后沈辰垣等奉康熙帝之命編成《歷代詩余》(又稱《御定歷代詩余》),其中收明詞一百六十余家,從而把明詞的搜集、整理工作向前推進一步。嘉慶五年庚申(1800),王昶在杭州訪得朱彝尊未刻之本,“于是即其所有,合以生平所輯,得三百八十家,共成十二卷,匯而鐫之,以附《詞綜》之后”(王昶《明詞綜序》)。是書編排次第,一本舊例。先是帝王,然后是一般詞人,依時代先后排列,不明年代者入第10卷,末2卷為女性詞人。詞人小傳內間及品評。
《明詞綜》的編選特點,約有以下四個方面。
其一,搜求廣博,反映全面。全書共收明代詞人三百八十余家,詞作五百余首。雖不能說所選皆佳,但明代佳詞,多數已被網羅其中。相對于其他明詞選本來說,該書搜求較為完備,選篇亦較為精當。盡管明詞據說約有一千四百余家,詞作近兩萬首,但作為一個選本,選入三百八十余家,覆蓋率也算相當大了。而且這不是個單純的數量或比例問題,關鍵是看該書能否反映明詞創作的基本狀態。就這個意義來說,《明詞綜》不失為一個成功的選本。
其二,崇雅黜俗,偏重格調。關于是書的選錄標準,王昶在《序》中說:“選擇大旨,亦悉以南宋名家為宗,庶成太史(朱彝尊)之志云爾。”此說未免玄虛,因為明代詞人多宗北宋,尚婉約,故可觀者小令為多,慢詞佳者殊少。朱彝尊《黑蝶齋詞序》曾云:“詞莫善于姜夔,宗之者張輯、盧祖皋、史達祖、吳文英、蔣捷、王沂孫、張炎、周密、陳允平、張翥、楊基,皆具夔之一體。基之后,得其門者寡矣。”汪森在《詞綜序》中對這一說法作了引申發揮,表明這也就是選編《詞綜》的大旨。王昶作為浙派后期的外圍人物,亦受此觀點影響。《明詞綜序》中云:“明初詞人,猶沿虞伯生、張仲舉之舊,不乖于風雅。及永樂以后,南宋諸名家詞皆不顯于世,惟《花間》《草堂》諸集盛行。至楊用修、王元美諸公,小令、中調頗有可取,而長調均雜于俚俗矣。”既然明代詞人大都與南宋詞異趨,那么“悉以南宋名家為宗”來品衡明詞,不是適成方枘圓鑿嗎?
從實際選篇情況來看,王昶所謂“悉以南宋名家為宗”是虛,而崇雅黜俗是實。一個顯然的事實是,對沿元人之舊、宗法南宋的明初詞選得并不多,而對取法南唐北宋、與南宋詞大異其趣的晚明詞卻選得特別多。事實上,以南宋名家為宗只是當時的一種口號,王昶實際的選錄旨趣則是尚雅令、重格調、摒俚俗、黜浮艷。所以那些帶有明人放蕩生活作風痕跡的艷詞,和那些曲化傾向較重的俗詞,在《明詞綜》里基本看不到。從這個方面來說,《明詞綜》并不忠實于明詞的原貌。像現在公開發行的《金瓶梅》一樣,它是明詞的一個“潔本”。
其三,輕前重后,詞人定位較為確當。一個高明的選家,不僅要具有較高的品賞鑒別能力,而且應具有一定的宏觀把握的詞史意識。《明詞綜》所反映的明詞發展觀,以及具體詞家的歷史定位,大致是符合實際的。該書選詞超過5首的共有18家,其中晚明詞人就占了11家。從各期詞作入選數量也能看出這一點。在依詞人年代先后排列的前9卷中,晚明詞(約當萬歷后期,進入17世紀之后)就占了5卷(卷五至卷九)。另外,從各個詞人入選篇目的多少來看,王昶對這些詞人地位的定位也大致符合實際。這方面難免會有見仁見智的情況,或者牽涉到地域及其他關系因素,但總的說來,至少是沒有太大偏差。
《明詞綜》對明詞菁華作了初步的發掘梳理,刪汰了那些為數不少的曲子化、俚俗化的作品,從而使明詞以一種清新雅令的精神風貌展現于世人面前,這是王昶的功勞。但是在明代詞集較難搜求的情況下,《明詞綜》 也誘導了一些研究者乃至詞學專家的偷懶取巧意識。近現代的一些詞話及詞史類著作,以及一些包括明詞在內的歷代詞選本,往往不再去搜求別集,而僅僅是以《明詞綜》為漁獵范圍了。因為《明詞綜》所選詞,往往刪去詞題或小序,有些詞題亦與明刊本間有不同。而上述各書所選明詞及所舉之例,凡題目、小序有歧異者,往往同于《明詞綜》。這就足以證明這些選家或批評家的手眼所及,并未超出《明詞綜》的范圍。也許任何一個好的選本,其影響都是雙重的:一方面它為好作品的傳播起到了重要作用,另一方面又在一定程度上障蔽了后人的眼目。錯誤當然不在選家,但客觀效果卻是如此。
4.《明詞匯刊》 又稱 《惜陰堂匯刻明詞》《惜陰堂明詞叢書》,今人趙尊岳輯刻。
趙尊岳,字叔雍,室名珍重閣、高梧軒,亦以珍重、高梧或高梧主人為號。江蘇武進人。生于清末,20世紀60年代客居星島以歿。平生雅好詞章,尤嗜倚聲之學。早年居上海,從師于晚清詞學四大家之一況周頤,與朱孝臧亦多往還,遂成詞學專家。著有《詞總集考》《填詞叢話》《珠玉集選評》《玉田生謳歌要旨八首解箋》等著作,自作詞編為《珍重閣詞》。
趙尊岳匯刻明詞,主要受其師況周頤的指點啟發。《惜陰堂匯刻明詞記略》回憶道:蕙風先生嘗一日見語曰:“詞籍單行,易多散佚,自汲古輯《六十家》,而集刻之風浸盛。《彊村叢書》,網羅五代,迄于金元,精心校訂,尤為聲黨之大業。惜朱明以后,迢述罕聞,吾子有意者,曷勿溯源以沿流,竟此宏緒耶? ”稍后至1923年(癸亥),況周頤輯《歷代詞人考鑒》已至元季,亦苦于明代詞集無多,難以賡續。于是趙尊岳發愿搜求明詞。至1936年,得詞學家與藏書家趙萬里、董康、徐乃昌、葉恭綽、唐圭璋等人相助,先就個人收藏所及,再求之于各地公私藏書,隨得隨刊。各集均撰短跋為記,遂使該書成為明詞輯刻規模最大的一部叢書。
關于此書輯刻凡例,趙氏列舉12條如下:
(1)明人詞籍之單行本,全收照刊(如易震吉《秋佳軒詞》等)。
(2)明詞附載詩文集者,裁篇付刊(如高季迪《扣舷詞》等)。
(3)詞曲之雜見者,刪曲而存詞(如韓邦奇《奇苑洛詞》等)。
(4)明人之相互唱酬者,全收(如萬壽祺《遁渚唱和》等)。
(5)明詞選本,不論明清人所選者,全收(如沈際飛《草堂續選》,王昶《明詞綜》等)。
(6)明人所選之唐宋元明舊詞,如分朝代者,僅收明詞(如卓回之《詞匯》止選二編等)。
(7)明人所選之唐宋元明舊詞,明人不多而不以朝代分者,不收(如卓人月《詞統》等)。
(8)明人所選之唐宋元詞,非罕見者不收(罕見者如楊慎《百琲明珠》)。
(9)明詞譜,非罕見者不收(罕見者如萬惟檀《詩余圖譜》等)。
(10)明人所撰之詞話,多述唐宋舊聞,無專述明詞者不收。
(11)明人所撰詞韻,照收(現未得詞韻,至曲韻當然不收)。
(12)明詞附列之眉批,及慶詞之庸濫駢序,刪節之。
以上12條,取舍折中,大都合乎情理。以今天的觀點來看,可以商榷者有3條,一為第8條,明人所選之唐宋元詞,并非明詞,罕見者也可以不收,或用附載之例。又第10條、第12條所述,從博采文獻的角度來說,亦應收入,鑒別評判的工作,可以交給讀者。
《明詞匯刊》共收入明詞文獻268種。其中詞話1種(李漁《窺詞管見》)。合集、唱和集3種(倪瓚等《江南春詞集》,徐士俊、卓人月《徐卓晤歌》,蔣平階、周積賢、沈億年《支機集》)。總集(詞選)6種(楊慎《百琲明珠》、錢允治《類編箋釋國朝詩余》、卓回《古今詞匯二編》、王端淑《名媛詩緯初編詩余集》、周銘《林下詞選》、王昶《明詞綜》)。詞譜2種(程明善《嘯余譜》、萬惟檀《詩余圖譜》),其余為明詞別集256種。當然,這里所謂“別集”,原本成集單行者較少,多數是從各人詩文別集中析出其詞而別題集名。因盡量求其全,或亦兼有以詞存人之動機,故不拘篇帙長短多寡,孤篇亦單獨成集。如楊漣《楊忠烈公詞》、李應升《落落齋詞》等,就僅存1首。像易震吉《秋佳軒詩余》那樣多達12卷、詞作一千余首的別集,在明代是罕見的。
當然,《明詞匯刊》只是類似于王鵬運《四印齋所刻詞》、朱孝臧《彊村叢書》之“叢刻”,不是《全明詞》。但它是歷來明詞輯刻規模最大的一部叢書,也是20世紀明詞研究史上的一項大工程。在搜集、保存明代詞學文獻,推動明詞研究方面,嘉惠后學,其功甚偉。
此書刊刻于抗戰方興之際,未及墨印流通,而板已無存,存世者僅紅印樣本初校和再校者兩種。1992年,上海古籍出版社據龍榆生收藏紅印再校本影印,流傳始廣。趙尊岳所撰《惜陰堂匯刻明詞紀略》《惜陰堂明詞叢書敘錄》,原分別發表于1996年8月13日《大公報》和《詞學季刊》3卷4期,亦并附印。后又附復旦大學圖書館古籍部所編詞調名及首句索引,亦便查檢。
除以上4種總集、叢刻之外,尤振中、尤以丁編著的《明詞紀事匯評》,亦可參看。該書為“歷代詞紀事匯評叢書”六種之一,1995年由黃山書社出版。書中輯錄了一百四十余家明代詞人的傳記、本事與評論資料,依時代先后編排,每人名下一般分“傳記資料”、“紀事”、“匯評”三項。書后附錄“明詞總論匯輯”和“主要引用參考書目”。該書為明詞研究提供了基本資料或線索,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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