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貧人》原文|注釋|賞析|譯文

有貧人止能辦只甕之資，^[1]夜宿甕中，心計曰：“此甕賣之若干，其息已倍矣。我得倍息，遂可販二甕，自二甕而為四，所得倍息，其利無窮。”遂喜而舞，不覺甕破。

【注釋】 [1]甕：大缸。資：錢財。

【譯文】 有個貧窮的人所有的錢財只能買一只甕，他夜間就睡在甕里，心中籌計道：“這只甕可以賣若干錢，它的利息是原來本錢的一倍。我獲得這一倍利息，就可以販賣兩只甕，從兩只甕再到四只，所得的利息成倍增長，這種利潤沒有終了。”于是歡喜至極而手舞足蹈，不覺把甕踏破了。

【總案】 這是個頗有趣味的笑話，足資談助，不肯付出艱苦勞作的代價，只是一廂情愿地去幻想如何發財，結果得意忘形而樂極生悲，美好的幻想終歸破滅。故事或許出于街談巷語的民間傳說，流傳極廣，并有各種不同版本。蘇軾《寄諸子侄》：“他年汝曹笏滿床，中夜起舞踏破甕”，便以此為典;但施元之注云：“世傳小語：‘一貧士家唯一甕。一夕心念：茍富貴，當以錢若干營田宅、蓄聲妓。不覺歡適起舞，踏破甕。’”當是其中的一種了。

喬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