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如來神力品》經(jīng)文|注釋|譯文|賞析|評贊

【概說】

本品主要講述佛在大眾面前示現(xiàn)神力，囑咐大家在如來滅度之后，要一心一意地受持、讀誦、解說、書寫《法華經(jīng)》，并如法修行。神力，又稱神通力，指佛與菩薩所示現(xiàn)的種種神變不可思議之力。佛經(jīng)中多處載有佛菩薩顯現(xiàn)神力的情景，《如來神力品》就是其中的典型。在該品中，世尊于百億萬大眾面前，出廣長舌，上達大梵天的世界，他的一切毛孔均放出無量無數(shù)的彩色光芒，遍照十方世界。智顗的《法華文句》卷二十九中說：“神名不測，力名干用;不測則天然之體深，干用則轉變之力大。”窺基的《法華經(jīng)玄義贊》卷十說：“妙用無方曰神，威勢能摧為力。”

【經(jīng)文】

爾時，千世界微塵等菩薩摩訶薩，從地踴出者，皆于佛前一心合掌，瞻仰尊顏，而白佛言：“世尊!我等于佛滅后，世尊分身所在國土滅度之處，當廣說此經(jīng)。所以者何?我等亦自欲得是真凈大法，受持、讀誦、解說、書寫，而供養(yǎng)之。”

爾時世尊，于文殊師利等無量百千萬億舊住娑婆世界菩薩摩訶薩，及諸比丘、比丘尼、優(yōu)婆塞、優(yōu)婆夷，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人非人等，一切眾前，現(xiàn)大神力，出廣長舌^①上至梵世，一切毛孔放于無量無數(shù)色光，皆悉遍照十方世界。眾寶樹下、師子座上諸佛，亦復如是，出廣長舌，放無量光。釋迦牟尼佛及寶樹下諸佛現(xiàn)神力時，滿百千歲，然后還攝舌相。一時謦欬^②、俱共彈指^③，是二音聲，遍至十方諸佛世界，地皆六種震動。其中眾生，天、龍、夜叉、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人非人等，以佛神力故，皆見此娑婆世界無量無邊百千萬億眾寶樹下，師子座上諸佛;及見釋迦牟尼佛共多寶如來，在寶塔中，坐師子座;又見無量無邊百千萬億菩薩摩訶薩及諸四眾，恭敬圍繞釋迦牟尼佛。既見是已，皆大歡喜，得未曾有。

即時諸天，于虛空中，高聲唱言：“過此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世界，有國名娑婆，是中有佛名釋迦牟尼，今為諸菩薩摩訶薩說大乘經(jīng)，名妙法蓮華，教菩薩法。佛所護念，汝等當深心隨喜，亦當禮拜供養(yǎng)釋迦牟尼佛。”彼諸眾生，聞虛空中聲已，合掌向娑婆世界作如是言：“南無釋迦牟尼佛!南無釋迦牟尼佛!”以種種華、香、瓔珞、幡蓋，及諸嚴身之具，珍寶妙物，皆共遙散娑婆世界。所散諸物，從十方來，譬如云集，變成寶帳，遍覆此間諸佛之上。于時十方世界，通達無礙，如一佛土。

爾時，佛告上行等菩薩大眾：“諸佛神力如是，無量無邊，不可思議，若我以是神力，于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劫，為囑累故，說此經(jīng)功德，猶不能盡。以要言之，如來一切所有之法、如來一切自在神力、如來一切秘要之藏、如來一切甚深之事，皆于此經(jīng)宣示顯說。是故汝等于如來滅后，應一心受持、讀誦、解說、書寫、如說修行。所在國土，若有受持、讀誦、解說、書寫、如說修行，若經(jīng)卷所住之處，若于園中、若于林中、若于樹下、若于僧坊、若白衣舍、若在殿堂、若山谷曠野，是中皆應起塔供養(yǎng)。所以者何?當知是處即是道場，諸佛于此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諸佛于此轉于法輪，諸佛于此而般涅槃。”

爾時世尊欲重宣此義，而說偈言：

“諸佛救世者，住于大神通，為悅眾生故，現(xiàn)無量神力，

舌相至梵天，身放無數(shù)光，為求佛道者，現(xiàn)此希有事。

諸佛謦欬聲，及彈指之聲，周聞十方國，地皆六種動。

以佛滅度后，能持是經(jīng)故，諸佛皆歡喜，現(xiàn)無量神力。

囑累是經(jīng)故，贊美受持者，于無量劫中，猶故不能盡。

是人之功德，無邊無有窮，如十方虛空，不可得邊際。

能持是經(jīng)者，則為已見我，亦見多寶佛，及諸分身者，

又見我今日，教化諸菩薩。能持是經(jīng)者，令我及分身，

滅度多寶佛，一切皆歡喜。十方現(xiàn)在佛，并過去未來，

亦見亦供養(yǎng)，亦令得歡喜。諸佛坐道場，所得秘要法，

能持是經(jīng)者，不久亦當?shù)谩Ｄ艹质墙?jīng)者，于諸法之義，

名字及言辭，樂說無窮盡，如風于空中，一切無障礙。

于如來滅后，知佛所說經(jīng)，因緣及次第，隨義如實說，

如日月光明，能除諸幽冥。斯人行世間，能滅眾生暗，

教無量菩薩，畢竟住一乘。是故有智者，聞此功德利，

于我滅度后，應受持斯經(jīng)，是人于佛道，決定無有疑。”

【注釋】

① 廣長舌：三十二相之一。舌廣而長，柔軟紅薄，能覆面至發(fā)際。舌相如是，語必真實。 ② 謦欬：咳嗽聲。 ③ 彈指：原指印度的習俗，彎曲食指，再用大拇指捻彈作聲。印度人用彈指表示喜悅、贊嘆等意思。經(jīng)中所說彈指有三意：1.許諾，《行事鈔下》曰：“增一云：如來許請，或默然，或儼頭，或彈指。”2.歡喜，《法華文句》十曰：“彈指者隨喜也。”3.警告，嘉祥《法華義疏》十一曰：“為令覺悟，是故彈指。”

【譯文】

這時，一千世界微塵數(shù)那么多的菩薩、大菩薩，即從地下涌出的那些菩薩大眾，都在釋迦牟尼佛面前專心一意地合起雙掌，瞻仰佛的尊顏，對佛說道：“世尊，我們在佛滅度之后，將在世尊分身所在國土的滅度之處，廣泛演說這部經(jīng)典。為什么呢?因為我們也想得到這種既真實又清凈的大法，并受持、讀誦、解說、書寫、供養(yǎng)這部經(jīng)典。”

這時，釋迦牟尼佛在文殊師利等無量百千萬億過去曾住在這個娑婆世界的菩薩、大菩薩面前，在各位比丘、比丘尼、男居士、女居士等四眾弟子面前，在天神、龍神、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等八部眾面前，在一切人和非人面前，顯示出巨大的神通之力。他伸出既廣又長的舌頭，向上直達色界大梵天。佛身上所有的毛孔，都發(fā)放出無量無數(shù)、色彩斑斕的光芒。照遍了十方世界的各個角落。坐在各寶樹下獅子座上的各位分身佛也是如此，伸出既廣又長的舌頭，放出無量無數(shù)的光芒。釋迦牟尼佛及坐在寶樹下的各位分身佛顯現(xiàn)神通之力的時間，延續(xù)了整整一百個千年之后，才收攝了這種廣長舌相。他們同時發(fā)出輕咳聲和彈指聲，這兩種聲音響徹十方一切佛國世界，大地也隨之發(fā)生了六種類型的震動。佛光所照耀的十方世界中的所有眾生，如天神、龍神、乾闥婆、阿修羅、迦樓羅、緊那羅、摩睺羅伽以及人和各種非人的惡鬼、冥眾等，憑借佛的神力，都看見了這個娑婆世界無量無邊百千萬億棵寶樹下獅子座上坐著的各位如來佛，也看見了釋迦牟尼佛和多寶如來在寶塔之中坐在獅子座上，還看見了無量無邊百千萬億個菩薩、大菩薩以及四眾弟子正恭恭敬敬地圍繞著釋迦牟尼佛。看見了這種景象之后，大家無不欣樂歡喜，贊嘆這是從未有過的妙事。

緊接著，諸位天神在虛空之中高聲說道：“由此再過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個世界，那里有一處國土，名叫娑婆。在此國土之中，有一位如來佛，名叫釋迦牟尼，現(xiàn)在正為諸菩薩、大菩薩講說一部名叫《妙法蓮華經(jīng)》的大乘經(jīng)典。此經(jīng)是教化菩薩的妙法，是諸佛所護持和憶念的經(jīng)典。你們應當衷心隨順其義，歡喜信受，也應當禮拜、供養(yǎng)釋迦牟尼佛。”所有眾生聽到虛空中的這種聲音之后，都合掌面向娑婆世界，并口中說道：“南無釋迦牟尼佛!南無釋迦牟尼佛!”眾生們以各種鮮花、妙香、瓔珞、寶幡、寶蓋及各種裝飾身體的用品和其他各類珍寶、妙物，一起向遙遠的娑婆世界散去。所散之物從十方世界匯集而來，猶如云團相聚、變成了寶帳，周遍地覆蓋在此間的各位如來佛的上空。這時，十方世界，通達無礙，猶如一塊完整的佛土。

這時，釋迦牟尼佛告訴上行等菩薩大眾說：“諸佛神力如此無量無邊，不可思議。假如我以這種神力在長達無量無邊百千萬億阿僧祇劫的時間里，因為再三囑托眾生信受的緣故，不斷講述此經(jīng)的功德，但依然是說不盡道不完的。總而言之，如來所擁有的一切教法，如來所具備的一切自在神力，如來所宣示的一切秘要法藏，如來所作的一切深妙法事，所有這一切都在此經(jīng)中作了宣講、指示和明明白白的敘說。所以，你們在如來佛滅度之后，應一心一意地受持、讀誦、解說、書寫《法華經(jīng)》，并按照經(jīng)中所說的道理去修行，或者只要是這部經(jīng)典所在的地方，如：花園、叢林、樹下、僧院、民宅、殿堂、山谷、曠野等，所有這些地方都應該建起寶塔來供養(yǎng)。為什么呢?應該知道，這些地方就是道場，諸位如來佛就是在這里得了至高無上的圣智，諸位如來佛就是在這里轉動法輪，教化眾生，諸位如來佛就是在這里進入涅槃。”

這時，釋迦牟尼佛欲重宣此義，便又以偈頌格式重述道：“諸佛是世界一切眾生的救度者，為了使眾生獲得究竟的快樂，所以他們進住于神通之地，并顯現(xiàn)其所擁有的神通之力。諸佛首先現(xiàn)出神妙的舌相，舌頭變得又廣又長，直達梵天之境，諸佛之身也發(fā)放無量光芒，五彩繽紛。佛是為求佛道的眾生，才現(xiàn)出這種希有的現(xiàn)象。諸佛輕咳之聲和彈指之聲，遍聞十方國土，所到之處，大地都出現(xiàn)了六種震動。因為諸佛滅度之后有人能受持此經(jīng)，所以，諸佛均十分歡喜，故而現(xiàn)此神力。佛為了表示再三叮嚀，故而贊美受持《法華經(jīng)》的人，在長達無量劫的漫漫歲月中，這種贊嘆依然不能窮盡。所以，受持《法華經(jīng)》的人，其所獲得的功德，是無邊無際，永無窮盡的，就像十方虛空一樣，不可找到它的邊際。能夠受持這部經(jīng)典的人，就等于見到了我的身相，也見到了多寶如來和我的所有分身諸佛，也就等于見到了我今日在此教化所有菩薩的情景。能受持這部經(jīng)典的人，即可令我和我的所有分身佛以及業(yè)已滅度的多寶佛，都感到十分歡喜。也能見到，也能供養(yǎng)十方世界內的現(xiàn)在諸佛和過去諸佛、未來諸佛，也能使他們得到歡喜。所有這一切如來佛，他們坐在道場中所悟得的秘要之法，對于受持《法華經(jīng)》的人來說，他們不久也將得到。能受持這部經(jīng)典的人，對于諸佛所說各種法義，如經(jīng)中的名相、經(jīng)中的言辭，能得到樂說無礙的辯才境界，好像風在空中一樣，沒有任何的限制與阻礙。在佛滅度之后，要是知道佛所說的經(jīng)典，佛說法的因緣與次序，并隨順經(jīng)中的義理，如實地解說，那么，就好比日月之光明，能消除一切黑暗。這些人在世間行道，能消滅眾生心中的暗昧，教化無量菩薩，使他們最終進入佛乘，證成佛果。所以，凡是有智慧的人，聽到受持這部經(jīng)典能有這樣的功德利益，他們在我滅度之后，就應當受持這部經(jīng)典。那么，他們在成佛這個問題上，是絕對沒有任何疑問的。”

【鑒賞】

從最初的發(fā)起序，釋迦牟尼放光現(xiàn)瑞，四眾皆疑，彌勒請問，文殊詳答，接著佛陀從三昧而起，正式開始宣說《法華經(jīng)》。先說“開佛知見”之三周說法，從《方便品》到第十品《法師品》，說法、譬喻、因緣層層遞進，開演妙法，闡述開權顯實、會三歸一、開跡顯本之難思議法，為上中下三根弟子分別授記，在贊嘆能受持此經(jīng)的人和人所持的此經(jīng)之殊勝時。多寶如來與寶塔從地涌出為作證明，前面三周說法為弟子們打開了接近寶藏之道路，這時“示佛知見”，為大眾展現(xiàn)無量妙義廣含寶藏之真實。多寶如來贊嘆釋迦，釋迦召十方分身諸佛一時聚集，而且說出往昔釋迦因提婆達多教化法華而成道的真相，并為達多授記，此時八歲的龍女從文殊菩薩修學法華，在會場上示現(xiàn)當下成佛的難信之事，這些都是弟子們聞所未聞之無量寶藏，今皆見之。通過上面的開顯，弟子們“悟佛知見”，領悟了所宣示的妙理，也相信了《法華經(jīng)》使一切眾生成佛的無上功德，所以紛紛發(fā)愿在他土世界或娑婆世界以及周旋往返十方無量世界弘揚此經(jīng)，但是由于后世眾生善根淺薄、濁惡不堪，弘揚法華的艱辛和困難是弟子們憂心忡忡，釋迦牟尼哀憫眾生，給這些發(fā)菩提心的跡門弟子說了四種安樂行，保障廣宣此經(jīng)時身心安樂，隨后釋迦牟尼的本門弟子被佛陀召喚至會場，敕令他們也弘揚《法華經(jīng)》，這時跡門弟子疑惑本門弟子之來歷，這正好是引起佛陀宣說本來壽量的契機。弟子們聽聞如來本壽量之后，真正得到了不虛的利益，能夠“入佛知見”，佛陀明白前面的說法已見成效，當然佛陀知道成效是有差別的，有的弟子親證妙理，有的解入法華并可以為別人演說，但是也有很多只是能聽到、讀到經(jīng)典，也幫助別人聽經(jīng)，自己甚至不理解經(jīng)文的意趣，但是不管什么程度，都會得到相應層次的功德利益，所以開始講各種利益，以前的授記或者所說種種功德是預言，這里所說的是當下就得到的，或比較近的。釋迦牟尼再次用事實說話，舉了常不輕菩薩的真實例子來證明自己所說因證解《法華經(jīng)》而能得到的種種功德利益是真實不虛的。

到這里《法華經(jīng)》的正說要義就圓滿了，佛陀舒暢本懷，把以前四十幾年從來沒說過但又最想說的真相都說了出來，當然世尊就希望他的應化身滅度之后，這么重要殊勝的經(jīng)典能在世間廣泛流通宣揚，所以大顯神通，來囑咐菩薩弟子們弘揚此經(jīng)。

流通分分三科：第一“明付囑流通”，釋迦牟尼親自放神通和摩頂囑咐弟子弘經(jīng)，包括《如來神力品》和《囑累品》;第二“約化他勸流通”，內容較多，從《藥王菩薩本事品》到《妙莊嚴王本事品》共五品，是說各位菩薩在世間宣說《法華經(jīng)》，教化眾生來弘揚此經(jīng);第三“約自行勸流通”，最后一品《普賢菩薩勸發(fā)品》，用普賢菩薩慈悲教化眾生修學、實踐《法華經(jīng)》，用自己的身體力行來弘揚此經(jīng)。

本品是“明付囑流通”的第一科“明菩薩受命弘經(jīng)”，有長行和重頌兩種形式，長文可以總結為三個段：第一段“菩薩受命”，上品最后佛陀簡單勸勉弟子們弘揚《法華經(jīng)》，所以從地下涌出的那些大菩薩們受命弘經(jīng);第二段“佛現(xiàn)神力”，世尊顯現(xiàn)神通來勸化弟子們弘經(jīng);第三段“結要勸持”，總結概要，再次囑咐勸導弟子。

佛陀在這里所顯現(xiàn)的神通共有十種：第一，出舌相，廣長舌是佛陀三十二相之一，舌廣而長，柔軟紅薄，能夠覆蓋整個面部至發(fā)際處，這是生生世世言語真實、不說妄語的善報。此處則顯現(xiàn)出更加殊勝的境界，釋迦牟尼現(xiàn)大神力，出廣長舌，一直上至梵天。第二，毛孔放光，佛于全身毛孔中放無量色光，照十方世界，前面序分佛陀現(xiàn)瑞時是眉間放光，這里比剛開始就更加殊勝了。第三，謦咳，輕聲地咳嗽，聲之輕者曰謦，重者曰咳，這里佛陀輕聲咳嗽，表通暢之相，諸佛出世的唯一目的就是開示悟入佛之知見，天臺宗認為《法華經(jīng)》所宣之法是純圓獨妙的真實之法，以前因為時機未到不能宣說，現(xiàn)在完全可以敞開地講法華妙理，完成了諸佛出世的本來目的，所以大暢佛之本懷。第四，彈指，在佛教彈指一般有三種含義，一者許諾，允許了弟子們的祈請或其他表示同意的時候;二者警告;三者歡喜，表示贊嘆、隨喜，這里佛陀彈指應該是贊嘆、隨喜的意思。第五，地動，大地震動是一種瑞相，大地震動有八種因緣，即：風水輪動時、菩薩處母胎時，菩薩成道時，佛涅槃時，比丘現(xiàn)神通時，諸天來佛所現(xiàn)梵王或帝釋形時，饑饉刀兵之災將起時。而佛經(jīng)上講大地震動有七個作用，即：為使諸魔怖，為使眾生心不散亂，為使放逸者生覺知，為使眾生警悟覺了微妙法相，為使眾生觀佛之說法遍一切智，為使根熟之眾生得解脫，為使隨順而問正義。地動的其他相貌前面序分現(xiàn)瑞時已經(jīng)解釋過。第六，普見大會，前面說佛要說《法華經(jīng)》之前有五千眾生增上我慢，善根福報不夠，以佛的威德故，離開了會場，可見參見法華會，聽聞此經(jīng)何等難得，現(xiàn)在佛放神通，其他國土所有沒有機緣參見法華會的眾生，都能夠親眼看到會場的境界，這是極其殊勝的神通。第七，空中唱聲，十方眾生看到了法華會宏大輝煌的景象，有的能明白，有的還不知道這是在干什么，所以天人就在空中介紹一下。第八，遙歸命。第九，遙供養(yǎng)，都是在十方眾生明白娑婆世界釋迦牟尼在宣說如此重要的經(jīng)典，所以歸命、供養(yǎng)。第十，十方通達如一佛土，十方世界因為釋迦牟尼的神通之力，沒有阻礙，其實我們也可以理解這是世尊為《法華經(jīng)》在十方世界做一次大的宣傳。最后“結要勸持”，前面所說的《法華經(jīng)》經(jīng)文非常廣博，現(xiàn)在總結為幾個要點，經(jīng)文那么廣泛，到底說的是什么東西，佛在這里總結說：“以要言之，如來一切所有之法，如來一切自在神力，如來一切所秘要之藏，如來一切甚深之事，皆于此經(jīng)、宣示顯說。”這是給《法華經(jīng)》以全面的定位，勸弟子對如此要緊的經(jīng)典一定要盡心竭力地流通宣揚。